“哼!”郑长老冷笑一声,说:“我听到了祠堂的动静,所以特意来看看,唯恐是书院进了贼人!”
他说着,瞪眼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翻板下面的空间,说:“这是怎么回事?止之呢?”
温舒现在身为最低等的学徒,退到最后面没有说话权,垂着头看似本分,小声的对苏骨说:“这个郑长老,来的太是时候了吧?”
苏骨没说话,不过点了点头。
因为这边很混乱,一堆人闯进了祠堂,声势不小,很快书院的弟子都被吵醒了,还有书院的现任祭酒虞无佚也赶了过来。
虞无佚还是那身黑色的斗篷,拄着梅花拐杖,慢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温吞,说:“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郑长老说:“我的徒弟不见了!地上还有血迹,这祠堂有古怪,地上的翻板是怎么回事?”
虞无佚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和翻板,平静的说:“这翻板,我也是第一次见。”
“虞无佚,你身为书院的祭酒,却对书院知之不详,这可是你的失责!?现在我徒弟不见了,我一定要下去看看。”
温舒挑了挑眉,好家伙,刚才就觉得郑长老不对劲儿了,赶来的这么是时候,现在更好了,一脸有所准备的样子,好像专门为了这个翻板来的。
止之在下面,还有血迹,郑长老是他的师父,肯定有下去的权利,虞无佚便说:“既然如此,大家便一起下面,也好有个照应。”
郑长老没有多说,一脸亟不可待的模样,立刻让自己的弟子打头,走下翻板,郑长老也顺着台阶往下走,匆匆忙忙的。
紧跟着是虞无佚也走下了台阶,温舒等人落在最后面,温舒小声说:“这个郑长老是不是有问题,他好像知道祠堂里有翻板,这是找机会下去吧?”
虞止水小声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太奇怪了,我都不知道祠堂里有这个东西。”
苏骨挑眉说:“最奇怪的是虞无佚。”
“我师父?”虞止水说:“我师父怎么奇怪了?”
常离说:“你都不觉得他的反应太镇定了么?”
虞止水说:“我师父一向如此,没什么能让他大惊小怪的,这很平常。”
常离听他维护虞无佚,心里又是那种酸溜溜的感觉,说:“虞无佚的镇定,好像他一早就知道祠堂里有翻板一样。”
虞止水说:“不可能吧……而且就算、就算知道也很正常啊,毕竟我师父可是书院的祭酒。”
常离看了一眼虞止水,显然虞止水在袒护他师父,而且是“无脑”袒护的那种,常离心里那醋溜溜的感觉更加浓重了,就好像胃酸过多,有点烧心。
常离没说话,率先跟上前面,进入了翻板。
虞止水看着常离“愤愤然”离开的背影,不由轻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吃醋了?真可爱……”
温舒等人押后,跟着书院弟子顺着楼梯往下走,下面黑压压的,但是进来的人多,好多弟子都拿着手电,把整个黑色的甬道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白鐧默不作声,跟在最后,他的存在感很低,一般又不爱说话,存在感就更是低,几乎没人关注白鐧。
白鐧半垂着头,书院弟子统一的长袍宽袖中“嗖……”发出一声轻响,露出一个匕首的尖端,趁着众人往前走不注意,在翻板的旁边做了一个记号,然后快速的钻入翻板之中,跟上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