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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葬的那一日,虞无佚做了一件事……

虞无佚趁着祭酒没注意,放走了白鐧。

——孩子,快走,离开这里。

——好好的活下去……

——把所有都忘了,好好的活下去。

虞无佚放走了白鐧,看着白鐧麻木的离开,那种心口发拧,发疼的感觉,终於渐渐消失了,疼痛平复了,抚慰了,剩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决定要做那件事。

虞无佚走回昏暗的墓室,祭酒就躺在那口棺材里,虔诚的捧着骨刀碎片,而棺材的旁边,是虞无佚陪葬的棺材。

虞无佚在祭酒的喜悦之中,慢慢走过去,仿佛一具行屍走肉,心如止水的行屍走肉,然后……

“我趁着祭酒没有注意,”虞无佚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弥漫在昏暗的墓室中,飘起淡淡的回音:“盖上了棺材的盖子。”

祭酒大喊着:是谁!干什么?!放我出去!

虞无佚好像没听见一样,拿起旁边的钉子……

当——

当——

当!

将封钉死死的钉在棺材盖子上。

虞无佚的声音还回荡在墓室里,没有人说话,书院的书生们已经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虞无佚。

郑长老爆发出一阵大吼:“你……你杀人了!?你杀了以前的祭酒?!”

“不。”虞无佚说。

“你还敢否认!!”郑长老说:“你就是杀人了!”

虞无佚的目光平静的扫视过去,那张和白先生一模一样的面容,平静的盯着郑长老,说:“我杀的,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

从那之后,祭酒便与骨刀碎片一起,长眠在那口棺材之中,长眠在书院的地下。

虞无佚从墓葬中爬出来,封闭了基地的入口,假称自己是祭酒的徒弟,在书院住了下来。

这个书院,是他噩梦的开始,也是他诞生的地方,但很可笑的是,除了书院,虞无佚不知道自己这个怪物,该去哪里,何去何从。

这天底下,恐怕没有虞无佚的容身之处。

从那之后,他蒙上斗篷,不再用自己的面容示人,书院在虞无佚的领导之下,变成了真正与世无争的地方……

温舒听着虞无佚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是白先生的一只眼睛?”

虞无佚看了一眼白先生,说:“恐怕如此。”

白先生没有说话,双手死死攥拳,一尘不染的白色衣服之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虞无佚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他。

温舒说:“那白先生的另外一只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