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本身的眼睛被挖掉了,换成了一对血玉做成的义眼,而他的眼睛,一只变成了白少湫,一只变成了虞无佚。
温舒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白先生继续说:“你难道不奇怪,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能挖下我的一对眼睛?”
温舒的眉心蹙的更紧,心底里慢慢浮现出一个想法来,说:“是谁?”
白先生只说了四个字:“东华帝君。”
温舒再次听到这四个字,并没有刚才那么惊讶,似乎合情合理,但是这一切又太不合理了。
温舒才是东华帝君,而另外一个东华帝君到底是谁?
苏骨说:“你亲眼所见?”
白先生说:“这倒没有。我是被偷袭的,等我醒过来,一对眼睛已经没有了,但是这世上能有谁如此熟悉我的习惯,如此悄无声息的靠近我?还有那股正阳之力,就算我没有眼睛,也感觉得清清楚楚。”
温舒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白先生突然性情大变,他以前认识的小师弟,明明是追着自己的跟屁虫,一口一个师兄,叫得比谁都甜,那时候他们无话不说,亲密无间。
而眼前的白先生,自从出现以来,对温舒的态度模模糊糊,既不置温舒於死地,也不是温舒这一波的,更像是……试探。
温舒现在明白了,白先生的确是在试探,他在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挖走他眼睛的“东华帝君”。
温舒说:“不是我做的。”
白先生倒是没有反驳,点点头,说:“的确,据我这么久的观察,应该不是你。”
常离心里一突,不是师叔做的,那这事情才更加复杂,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第二个“东华帝君”么?
温舒似乎在思考,说:“覃影死而复生,而且戴着金首面具,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虞止水说:“可惜让他跑了,都怪刚才太乱了!”
温舒挑了挑眉,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虞止水奇怪的问:“什么意思?”
温舒唇角轻挑,说:“我在他的身上下了跟踪的灵符。”
温舒之前身体不舒服,灵力一直被制,但是现在不同了,金蛋已经诞下,温舒和覃影交手的时候,偷偷下了跟踪的灵符,想要找到覃影,根本不在话下。
当然,还有被覃影带走的骨刀碎片,也要一并找回来。
众人准备休整一晚上,第二天离开书院,去找覃影,常离还要继续去找下一个埋葬骨刀碎片的墓葬,任务十分艰巨。
天色黑压压的,已经是后半夜,只能休息几个小时,书院空荡荡的庭院里却还有人,一个黑影站在黑夜之中,孤零零的,暗淡的月色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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