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满口嘲讽的说:“就是,就算秦始皇当了皇帝,不是很宠信卫君吗?做个一国之君总比自刎的强,你可别跟我说,卫君有抑郁症啊?哈哈哈哈——”
温舒翻了个白眼,他总觉得这个幻觉很真实,更重要的是……
他想到这里,侧目偷偷瞥斜了一眼卫子南,更重要的事,卫君的容貌,竟然和卫子南生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就在温舒偷瞥卫子南的时候,哪知道卫子南也在看他,把温舒的目光找了一个正着,温舒尴尬的收回目光,卫子南却不在意,而是淡淡的接口:“我看到的幻觉,和你一样。”
一瞬间,彪哥的笑声戛然而止,怔愣的瞪大眼睛:“什么一样?”
卫子南淡淡的说:“卫君引剑自刎,还有……”
还有什么,卫子南只是垂低了眼眸,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住他的神色,便没有再说,那声“还有”太轻太轻,以至於其他人都没听见。
“什么!?”王师爷说:“朝奉大夫也看到了卫君自刎?这这……难道、难道不是幻觉?!”
“卫君为什么要自刎?人家可是一国之君啊,还得到了秦始皇的器重,那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美女如云,还愁什么?”彪哥反驳。
卫子南听着他们的话,一时没有言语,只是慢慢抬起手来,手掌轻轻扶了扶自己的脖颈,掌心在脖颈之处流连了片刻。
光线很黑暗,温舒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无意的瞥见卫子南的衣领下方,竟然藏着一块长条形的伤疤,就横在他白皙的天鹅颈上,好像是什么陈年的刀疤。
伤疤?
温舒脑海中一闪,但那条伤疤藏在领子下面,卫子南的手很快离开了脖颈,伤疤又被领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真实。
“你不是说快到主墓室了吗?反正都要到了,是不是自刎,咱们开棺看看就知道了!”彪哥又说:“再者说了,自刎就自刎,相传卫君死了之后,秦始皇很伤心,那秦始皇伤心了,这墓里还愁没有好东西么?绝对有大量的陪葬品,咱们还是赚了!”
王师爷应和:“是是是,彪爷您说的太对了,咱们走吧。”
“好好看看,前面还有什么机关!”彪哥说:“别又踩了机关。”
王师爷笑眯眯的说:“您还真别说,真的有机关,笔记上都记录着呢,而且这机关,还和音律有关系,到时候还要请朝奉大夫出手帮忙啊,诶,到了!”
王师爷话锋一转,举着手电往前照,说:“快看,已经到了,和笔记上记录的一模一样。”
温舒顺着手电光往前看去,墓道的前方接上了一个长方形的空场,和篮球场差不多大,空场的四周码放着很多乐器,都是古乐器,温舒只能认出几样来,其他都很陌生,是他这种音痴见都没见过的。
乐器溜边靠在空场的四周,空场的中间却空荡荡的,异常空旷,甚至说一句话,踏出一步,都能听到阵阵的回声,就在这空荡荡的空场正前方,一扇金色的大门紧紧闭合着。
金色的大门上是一个衣襟飘飘之人的背影,还是没有刻画脸面,他在对月起舞,仿佛一只不可亵渎的白天鹅,下一刻就要从墓门上翩然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