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哭包。”
“那个要以身相许的小朋友吗?”
虞澜抬起小脑袋,“哥哥,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永远永远在一起的意思,”薄静时问,“你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不想,我又不认识他!而且他的小风扇好吓人,还会吱哇吱哇哇哇哇地叫。”虞澜嘴巴一瘪,“吓坏我了。”
学了个新成语,虞澜思索片刻,很认真地仰起面庞:“那哥哥也要对我以身相许。”
小酷哥差点憋不住笑,虞澜却急了:“难道哥哥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你要有别的小朋友吗?我不是你最最最喜欢的弟弟了吗?”
“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没有别的小朋友,宝宝就是我最最最喜欢的弟弟。”薄静时哄他,“都听宝宝的,宝宝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家你说了算。”
虞澜这才心满意足。
坐在腿上的小崽乖巧白嫩,抱起来又软又香,从这个角度恰号能看到鼓起的饱满面中。
薄静时没忍住低头嘬了嘬虞澜的脸蛋,白嫩圆润的颊肉很有弹性地抖了抖。
虞澜揉揉面颊,瞪了薄静时一眼:“就知道欺负我。”
薄静时:“谁敢欺负你啊小祖宗。”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说虞澜就窝火,他翘起长长的睫毛,秋后算帐一般:“你今天凶我了。我那么热,你还凶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虞澜第一次看到薄静时对他露出如此严厉的表情,凶巴巴的样子像要吃掉他,他怎么可能不怕。
“我热得脑袋晕晕,都没有推开哥哥。”虞澜睁着亮晶晶的眼,求夸奖。
“宝宝对我也太好了,这么热都不推开我。”薄静时顿了顿,“吓着了?”
虞澜点头。
“我没有凶你,我只是害怕。”
怕虞澜走丢,怕发生意外,这些都不是他能够承担的后果。
发现虞澜不见的那一刻,他像被一瞬间抽干血液,呼吸不上来,眼前开始发黑。
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虞澜的身影,能做的都做了,可毫无作用。
他仿佛困在海面上的一座孤岛,四周是茫茫大海,他不知所措、无能为力,只能等待船只救援。
那种无力的感觉,他不想体会第二遍。
薄静时再次提起虞澜的胳膊检查:“真的没有受伤?有没有摔倒?有没有撞到哪里?”
“我怎么会受伤呢?而且我很怕痛,如果我受伤,我肯定会哭。”虞澜说,“我胆子很小的。”
薄静时当然知道虞澜胆小。
不仅胆小,还怕生,到了人多的地方就走不动路,一定要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