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看着虞澜撒起床气。
人还没睡醒,脾气倒先开始了。
虞澜显然还没睡醒,他脸蛋睡得粉扑扑,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面颊还有压出来的凉席印。
领口扣子开了好几颗,丝质睡衣自然滑落,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以及流畅下凹的锁骨。
薄静时的眸光一暗,他别开头,尽可能不碰到虞澜的肩膀,伸手把虞澜的睡衣提起来,之后帮他扣好。
“行了小宝贝,先起床,早点去报到,认识一下新同学,不然明天找不着教室,有的你哭。”
薄静时拿着梳子帮虞澜梳头发,虞澜将面庞仰起,下巴抬得更高,方便薄静时帮他梳头发。
等头发梳完,虞澜懒得走去卫生间,黏糊糊地伸出双臂,声音满是清晨未褪去的软糯劲儿:“哥哥抱我去嘛。”
薄静时神情淡淡,似乎还有点嫌弃,双手却很老实地把虞澜面对面抱起来。
像抱小孩子一样,一只手托着虞澜的屁股,另一只手扶按住虞澜的后背,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新生报到,校园内里里外外挤满了不少人,学校不允许家长开车进入,虞澜也没有让家里人跟来的打算,他婉拒大家的好意,决定自己来报到。
他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不是小朋友了。
许多位置前方拉了横幅,上方写着自己学院,字大醒目,方便新生来找。
学长学姐们累得像一条拉雪橇过度的哈士奇,靠在那儿直喘气:“这一届新生行李怎么这么多啊?!”
“可不是吗?我刚刚帮一个学弟拉行李,我的祖宗啊……我的胳膊差点断。”
“唉,我只是想帮忙,不想送掉我的命。”
“等会还有新生的话,你去。”
“我不要,你去,我累得四肢无力,没办法再战。”
他们都想争分夺秒地休息一会儿。
直到一个面庞精致,皮肤雪白的少年来到桌前,他们立刻精神抖擞。
虞澜看了眼横幅,又看向一群心如死灰的学长学姐们,很有礼貌道:“你好,请问这里是艺术学院吗?”
“是的是的!是这里!”一个学长跟磕了猛药一般瞬间弹起,他一扫方才的疲惫,温柔道,“学弟你也是艺术院的吗?好巧,我也是……呃不对,你是在找宿舍楼的位置吗?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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