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啊,幸好啊,那个痿神送走了。
「这个「?校尉,此事乃犬子错在先,我为官,造福一方,不敢有负圣上爱民之心,绝对不会偏袒亲子,富文成并无过错,已经回家去了,我这几日就会和内子到富家登门道歉……」王大人义正严词的说道,一面起身对这京城方向一拜。
这老小子傻了?对於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他们都预料过了,但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
这也太过於正气凛然了,於是二人瞬时目瞪口呆。
而此时,秋叶红也正对富文成说出这句话。
「爹,你哄我呢,那老小子傻了也不会这样说!」秋叶红瞪眼道,一面烧好了水让富文成洗漱。
富文成只是笑了笑,道,「他就是这样说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莫非真疯了?到底为什么?」秩叶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给富文成找出干净衣裳,坐在—院子里拄着下颌深思。
小狗多多扯着富文成换下的脏鞋啃得不亦悦乎。
门外又响起拍拍的叫门声,小狗多多警惕的叫了两声。
这一次不待秋叶红起身,富文成带着没抆干的水汽,脚下跟着一蹦一跳的小狗,打开门了。
「慧姐儿……老爷问你怎么还没到?难不成还要我们等你——滚开,死狗啊——……」门外的小厮搭着眼皮没声好气的说道,一面相脚将撕咬自己裤腿的小狗踢开,一抬眼看到开门的人,吓得一怔,「——你——你怎么出来了?」
「你是谁?」富成阴着脸瞪着他。
秋叶红探过头,从地上捞起呲牙咧嘴冲小厮跃跃欲试的小狗,认得是富大老爷书房的小厮,不由一拍头,只顾得高兴了,忘了今天还要求大老爷去说情。
「啊,对不住啊,你先去告诉大老爷,不用去了,我爹回来了。」秋叶红笑呵呵的道,「哦,我一会亲自去谢谢大老爷,让他费心了。」
富文成很不爽有人对秋叶红态度恶劣,不待小厮点头,就啪的摔上了门。
「你去求他们了?求他们什么?给你难看了没?」富文成转过身就问,一面拉着秋叶红上看下看,只怕女儿少了根寒毛。
「爹——」秋叶红眼圈一红,抱住富文成放声大哭。
富文成被抓走这几天,才知迢自己心里有多依赖这个日常在她眼里有些窝囊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抓住的可以完全放心依靠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欺负你了?」富文成被突然的大哭吓坏了,瞬时火冒三丈。
「不是不是,爹」,秋叶红在他身上蹭了鼻涕眼泪,一面道,「爹,我是高兴的。」
富文成这才放了心,鼻头也是一酸,拍着秩叶红的背,「让你受惊了,是爹的错」
门内父女情深,门外的小厮是目瞪口呆,一头雾水,愣了半日才回过神,挠着头往家跑。
因为走得急,差点被两匹马撞了。
「赶着投胎啊!」小厮气哄哄的大骂。
两人两骑一阵风一般而过,理也没理他。
「看上去有些眼熟一」小厮却怔了怔,望着远去的人影喃喃道,「好像一好像……二姑爷?」一面死劲的揉了揉眼,「我的眼花了吧?」
回到家,大老爷已经气的在大门前来回踱步。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大老爷对大管家说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难道我每日闲得就是为了替她给人说好话?我早说过……」
看到小厮缩手缩脚的站在门口,一瞪眼道,「要你问个话,你死哪里去了?」一面往他身后看,「人呢?」一面冷笑,「去一趟衙门而已,求人呢,又不是大姑娘上轿,梳妆打扮个没完了!」
「老爷一」小厮战战兢兢的道,「……二老爷回来了……」
「什么?」大老爷没听清,皱眉道。
「慧娘的爹放回来了,在家呢,慧娘说有劳老爷你费心了,过会上门道谢。」小厮一口气说了。
「回来了?」大老爷以为自己听岔了,「怎么会?」
不到天黑,知府大老爷义正严词爱民如子的言论,传遍了整个绍兴府,毕竟这件案子太过於轰动,案犯离开大牢的消息是压不住的。
消息传到富家内院,大太太气的摔碎了最爱的茶碗。
「我就不信……我就不信……」大太太几乎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