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心里偷偷哼他,面上还是理亏,没敢反驳:“那,爸在家吗?”
“……”
开车的盛笙没有说话。
副驾驶上的盛喃扭过头去,看了没几秒就放弃了。她也不知道从几岁开始,盛笙这个狗登西的表情和心思她就再也没看懂过了。
“已经走了也没事,”盛喃转回窗外,语气轻松,“正好我还不知道回去以后要怎么面对殷阿姨呢。”
“嗯,”盛笙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你先住我那儿吧,战队基地离家太远,我照顾你不方便。”
“??”盛喃惊扭头,“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群单身狗男人住在一起?”
盛笙温和笑着,重复了遍:“单身狗男人?”
盛喃一顿,秉持着人在车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改口:“单身狗,男人,这属於名词连读。”
“既然这么讲究用词,那你也应该分得清,住得近不叫住在一起。”
盛喃试图挣扎:“还是算了吧,住得近也不安全啊,尤其你看你们队号称中国赛区男模队,我跟哪一个不小心同框了,都得冒被你们战队粉丝追杀的风险……”
“少废话,”盛笙温柔而无情地碾灭了亲妹妹的希望,“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在肖一炀眼皮子底下,你选一个。”
想起那辆骚包到极限的明黄色跑车,和车身里高喊着“大声告诉哥哥,你想哥哥了吗”的抽风青年。
盛喃:“…………”
人活着,可真难啊。
就这样,可怜的盛小白菜被迫屈服於她亲哥的魔爪之下,连靳一的面都没能见到,就被“绑”去了首都。
盛笙那边的事直到大年二十九才彻底结束。
他中午回到家,穿过玄关,进客厅几步,就对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鬼似的飘出来的盛喃哀怨的眼神。
盛笙意外:“上午一直自己在家?”
“不,然,呢。”
“怎么没找梨子一起出去?”
“我和梨哥已经是阶级敌人了。”
“?”盛笙一边放钥匙,一边意外回头,“你们两个还能分出什么阶级?”
盛喃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表情空白地微微磨牙:“单身狗和小情侣不共戴天。”
盛笙一笑,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淡定地走去厨房洗手做饭:“那你要习惯一下,你们以后不共戴天的日子估计还长着。”
“…哼。”
盛喃没得到丝毫安慰还被落井下石,不爽地溜达回自己的临时房间了。
没过几分锺,房门又被拉开一条缝:“哥,你能打通爸的电话吗?我怎么今天上午打电话给他都没人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