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要是跟电影里一样,晚回来好多好多年,那你是不是就也找别人了?”
“是,”靳一不紧不慢的,“你才知道吗。”
“……哼!”
虽然听出来他故意的,但盛喃还是气鼓鼓地把外套往上一拉,直接盖过脑袋了。
看着被女孩呼吸吹得一起一落的外套,靳一不禁笑起来。
他手伸进外套里,轻轻摸了摸她头:“真生气了?”
“嗯!”盛喃一边气哼哼的,一边抱住他的手,拉过来枕着,不让他拿出去,“你这个花心大萝北。”
靳一垂着眸,无声笑望。
他有一个故事,从来没跟她讲过。
他很小的时候就会做一些梦。梦里总是很黑、很冷,梦里的孩子永远是一个人,狼狈,无助,惶恐,被看不清面容的模糊影子凶恶地追在身后,绝望也无可依靠,从没人向他伸出过手。
后来梦里的孩子长成了少年,他眼里的那个世界依然冰冷,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於是那时少年孑然也笑,寒心也笑,恼怒也笑,他看起来哪哪都好,不在乎任何事情,可其实扒开那张华美外皮,里面只有一身鲜血淋漓的疮孔。
是她亲手,一点一点,一道一道,给他缝起来的。
她笨手笨脚,缝的真丑。
但每缝一道就烙下一笔,最后伤好了,就留下两个字——
一个盛字铭心,一个喃字刻骨。
“……盛喃。”
晚夏温柔的夜风拂过,趴在他腿上的女孩好像睡了。
他俯下身,隔着外套轻轻吻她。
“不管你这一生会爱多少人……”
“我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