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惜点头应下,他才跨过她,跟那位安老师到一旁谈事情了。
过了没一会儿,演出便结束了。观众陆陆续续退场,厉江波还没回来,顾言惜便很听话地坐在原地品茶。
胡悦给她发了个微信,便直接从二楼离席回学校去了。
片刻后,梁音也拉着换好衣服的项安有说有笑地往外走。看到顾言惜坐在贵宾席,她一怔,转头跟项安低语了几句,便独自朝顾言惜走了过来。
「言惜,你好大的面子,到哪都只能在贵宾席看到你了。」她上前一步,站到台阶上:「我看今天你还的礼服都跟厉江波的领带是同色系的了,是离嫁入豪门不远了?」
顾言惜冷哼一声,也跟着站起身子:「梁音,上次楚英博的教训还没忘么?你那双眼睛要是天天贴在我身上活着,你冲早得短寿十年。」
梁音咬了咬唇,冷笑道:「是啊,我不像你,那么有手腕儿。怎么,急着嫁入豪门摆脱我们家?从爸爸出事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那脑子里,天天就想着怎么过河拆桥。」
「这恐怕是你想的吧?」顾言惜走下台阶,来到她身旁:「梁音,家里出事儿了,谁都不愿意。我知道你压力也很大,但是耍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做不到对楚英博笑脸相迎,很正常,也没人逼你。但是你自己首先得把心态摆正了,得向前看。现在问题解决了,虽然解决问题的人不是你,但家里也没人怪你。」
「你这是干嘛?学着当知心大姐姐呢?」梁音夹了她一眼:「养女不卑不亢拯救养父,还想来拯救破产少女?你当自己是谁,道德模范么?」
顾言惜唇角勾起一丝冷意:「梁音,我不怕告诉你,一早就是厉先生帮了我们家,跟那个楚英博一点关系都没有。并且这件事,爸妈当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们都不让我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么?」
梁音闻言,露出一脸吃惊的神情:「你说什么?他们——他们早就知道了?你们就瞒我一个呢,拿我当傻子耍呢?」
「我想,妈大概是怕你知道了,心里不平衡。」顾言惜面色从容:「妈怕你觉得你只配得上楚英博这个渣滓,换了我,却让我向厉先生求助。其实厉先生肯伸出援手,本来就是机缘巧合的事,是我们家走运了。妈只是怕你多想,才一直瞒着你。若你觉得我是从楚英博那得到的帮助,恐怕你心里还能好受一点。不是么?」
顾言惜此言一出,梁音立刻哑口无言。
她心里清楚,顾言惜说得对。楚英博这种人脑子里只有权色交易,即使买了戒指、当众表白,怕也只是一时脑热,过段时间玩儿腻了就换人了。她只是气不过楚英博帮着顾言惜给她难堪。细细想来,没有沾惹上那样的渣富,应该是一大幸事。
「二来,爸爸曾经跟我说过,这种全靠着金钱维系的关系并不牢固。你没有被牵涉进来,是万幸。所以他有意让你远离这些是非。只要家里的困难没影响到你,其他都好说。」见她有所动容,顾言惜继续动之以情:「看到你能找到项安这样优秀的男孩子,还肯对我们家施以援手,爸爸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时,厉江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顾言惜,谁说我们只是金钱维系的关系了?」
顾言惜立刻满脸黑线:她只是用梁父的话变个说法来劝梁音,怎么什么都能让他听到啊……
「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我在追你么?」厉江波走到她身后,环住她一字肩礼服上裸.露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