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则因为摘了多年的面纱而愉悦欢喜,不过身上的蛊倒是发作了几次, 每次都痛得晕了过去。
井秧搬了个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把脑袋搁在膝盖上, 抱着小腿,明眼人都看得出有心事。
肖南在屋内看了会儿她, 微微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他走到她身边,井秧想事情入神,都没发现,肖南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井秧。”
井秧回过神看他。
肖南难得笑着,对她说:“有些事情, 已经过去了,可是还有些事情, 是可以努力的。”
井秧听得出, 肖南所讲的过去的事情是指兮桃, 而还能努力的则是指齐桓。
“如果齐家人不打算救治齐桓呢?”井秧最担心这个, 他们既然能把齐桓折磨成这个样子, 就铁定不会轻易救他。
肖南:“那就逼到他们愿意救为止,总会有办法的。”
井秧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
“外面冷,进去吧。”肖南将手中的大衣给井秧披上,虽然外面太阳大,但现在是深冬,温度依旧低的吓人,井秧身体本来就不好。
“好。”
又过了几天,齐桓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老和尚今天倒是没有外出,一直在木屋。
老和尚来到客厅,朝着齐桓说:“齐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齐家了。”
井秧一愣,望向齐桓,齐桓则是点点头。
“没有东西要收拾,就这么走吧。”齐桓洒脱说。
老和尚慈笑点头。
“我们也去。”肖南淡淡说,井秧在旁眼神坚定。
老和尚没办法:“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齐桓心情倒没有井秧那么沉重,只是听话的跟在老和尚身侧。
来到齐家大门,所有的阵法早已撤去,似是特意在等他们来。
待他们走到正门前,一个仆侍走了出来,为他们引路。
他们进入室内走了一圈,才到达正厅,正厅里,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果然是做足准备了等他们到来。
当他们见到齐桓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一个身穿暗红色旗袍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指着齐桓,抖抖索索又尖酸刻薄说:“贱人!贱人生的儿子果然跟贱人长得一模一样!”
齐桓听后眼神黯了黯,暗藏肃杀。
齐玥盯着齐桓的脸吃惊,“齐桓哥哥……”
齐扬则皱起了眉头。
不用齐桓说,井秧也能猜的出来,这个齐桓的继母。
齐文才拦着她,“馥香,你坐下。”
女子看了齐文才一眼,才又重新坐了下来,眼内对齐桓的厌恶之情倒是丝毫不减。
老和尚望着齐国栋,笑说:“今天来就是希望你能给齐桓解了身上的两个蛊,一个是锥心蛊,另一个则是让他发疯的疯蛊。”
齐国栋厉眉微微下弯,“这蛊可以给你们解,人你们也能带走,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老和尚依旧那副笑脸模样,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要井秧之前的那个玉镯。”齐国栋老奸巨猾的笑了。
井秧手指甲掐进肉里,齐国栋明明知道她的玉镯已经碎了,这摆明了就是为难他们,“你明明知道镯子已经碎了。”井秧沉沉说。
“那……我换一下东西,你们能给的。”齐国栋端起茶抿了一口。
老和尚示意他说。
齐国栋放下手里的瓷杯,伸出手指了指肖南,“他的耳饰。”
井秧侧过脸看向肖南戴的黑石耳钉,又望向一脸奸笑的齐国栋,看来他早就盘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