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盛,你打着我爷爷的旗号,霸占我的发廊。有啥目的?」
我见识了鬼剃头,认为余安盛开发廊,不可能和爷爷有关。觉得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余安盛半眯着眼睛,不甚确定地问。「你是谭林的孙女?」
「没错!你以剃头之由,祸害人也就罢。还敢扯上我爷爷!」我拔出桃木剑,指着余安盛。
「如果是我真是谭林雇来的?」余安盛笑得很诡异,绿豆般的眼睛透着阴鸷的光芒。
余安盛出现得太蹊跷了,不说爷爷不可能以剃阴头的名义害人,就凭他和余安盛的陈年旧怨,他也不可能请余安盛做事。
我再度打量着余安盛,发现他虽是带有实体的鬼,比普通鬼魂强不了多少,这是咋回事?
这时,余安盛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贴满符纸的胸膛,「别不信!」
我看清符纸上熟悉的符文后。心情已不足以震惊来形容了。
如果不知道神秘人的存在,我肯定会问、爷爷是不是真的活着。
现在,我却想知道这事的真伪。便冷问余安盛,「你为啥要告诉我?」
要是余安盛真的受爷爷逼迫、而接手发廊的话,不可能轻易供出爷爷。
余安盛猜到我的想法。嗬嗬冷笑,「没有你爷爷的指使,我当然不敢轻易泄露出来!」
「那你说说看。我爷爷啥时候让你接手发廊的,目的是啥?最近可有来过?」
我把桃木剑架在余安盛脖子上,他的脖子瞬时青烟直冒。
余安盛疼得眦牙裂嘴。用剃头刀格开桃木剑后,咬牙道:「谭林是在牛头村被灭前、交代我接手发廊的,此后,我再没见过他!」
我怔住了,牛头村被灭前,爷爷早就料到牛头村会惨遭祸事?
余安盛的话疑点重重,不能全信,我又问,「那你呢?不是消失了几十年?」
「你当我咋会死?还不是你爷爷害死的。」
一提到自己的死因,余安盛鬼戾大盛,显然怨恨到了极点。
经他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当年余安盛剃头事业受阻,不堪打击,便日日沉浸酒色中。
有一日,余安盛喝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稳,不小心栽进河里淹死了。
巧的是,那天晚上爷爷给死人剃完阴头晚归、经过那河边。
当时余安盛已经死透了,魂魄刚从屍体挣脱,爷爷施法把他封印在河底。
直到牛头村被灭之前,爷爷才把他放出来,命他接手我的发廊。
且不说余安盛的话是真是假,爷爷这么做的用意是啥?
余安盛见我沉着脸,便不住地冷笑,「谭林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啥东西?」我一头雾水,心里更加疑惑了。
楼湛天不知啥时候现出身形的,他低声道:「探不出他在说谎。」
我抿唇不语,见余安盛走进鬼剃头的里屋。
他出来时,手里端着那只装了鬼发的黑坛子,诡笑道:「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