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19、炮灰一号 ...

程昔这样禁慾的美感让许根欲罢不能,也不知道两人来回折腾了多少遍,直到程昔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这绝对是他的黑历史。

程昔醒过来的时候正日头高照,他浑身酸痛跟散架似的,两只眼睛肿的老高,手脚都不像是属於自己的,他只好慢慢挪动他唯一还算得上灵活的脖子,左右看看,许根已经离开,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身上也很干爽,看来是许根给他清理过了。

哦,还很贴心的放了杯水在他的床头,谁能看出平时一本正紧的许根一到床上比禽兽还禽兽。

他咬牙支起身子一口气把一整杯水都给喝完,舔舔干裂的嘴唇,轻咳两声,喉咙有点疼,他跑到卫生间里面张大嘴照了照,就跟发烧时扁桃体发炎一样红肿。

他捂着屁股,又捏捏自己的喉咙,以一种十分匪夷所思,扭曲又滑稽的姿势惨兮兮地挪回床上躺好。

他这回才真的感觉到,他需要住院!

程昔的自我排解和恢复能力非常之强,不然也长不到这么大,也可能是他坚强的伪装习惯於多年以来养成的尿性,总是悄悄的把不安埋在心底,总之,保证你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开朗又强悍的。

程昔的家教极好,这体现在程添和赵敏述强力二合一的教育方式,程添强调,要不断展开自我批评,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也就是常说的,一日三省吾身,往往直击要害,而赵敏述则有着另外一种论调,那就是坚持表扬与自我表扬,这种更加新潮偏向西式教育方式的确让程昔同时受益良多。

这时候程昔在注意到水杯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安心养病。

程昔把纸片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迹和划痕泄露了许根的心迹,看起来是写了许多话又被他划掉重写,最后来来去去就剩了这么四个字。

程昔眯着眼辨认许久,很多字迹因为是透过纸张印下来,并不清晰,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程昔捏捏自己的眉心,许根这太子爷,真是让人烦心。

他索性反手把纸片塞在枕头底下不再去看,但是许根的字已经印在他脑子里,张扬霸道,果真是字如其人。

其实他不知道,许根抱着晕过去的他顿时就什么迷糊劲都醒了,给他清理完之后,盯着他静静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看了很久,他没开灯,就看天色一点点暗下去,然后两人完全沉溺在黑暗里。

他其实也能体会到一点程昔复杂的心思,但是由於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许根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两个大老爷们,唧唧歪歪的像什么样子。

於是他的一点点烦恼和困惑也随之消失,这时候谭卫强打来电话。

「卫强,什么事,你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行,你来接我。」

出门去接完电话,许根往病房门内看了眼,想想又进去给程昔亮了盏台灯,留了字条於是离开。

等许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一直乖巧趴在床脚的小鸡腿甩了甩自己蓬松的尾巴,明明就是个小短尾抓在手里都感觉不到几根毛,偏偏看他那傲气的表情就跟自己是只九尾狐狸,有着世界上最昂贵绚丽的尾巴似的。

他轻巧跃上程昔的病床,凑着鼻子嗅了嗅,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缩成一段在程昔下首入睡。

这会儿它看程昔起床梳洗之后又一脸疲倦的钻进被窝,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完纸片之后似乎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么复杂的问题,人都想不通,更何况是犬类。

程昔伸手搂住小鸡腿的身子,用下巴蹭了蹭他,小鸡腿热切地伸出舌头舔回去。

一人一兽很快发出浅浅的呼声,一起一伏,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果然是——冬日好眠。

去证券交易所办完事,谭卫强看许根的神情不豫,就提出请他去喝一杯。

谭卫强帮许根拉开车门,请他坐进去,然后才吩咐司机开车。

许根笑道:「卫强你现在也是一方豪雄,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做。」

谭卫强却不以为然,「老大别说是为你开车门这点小事,我一辈子给你打下手也心甘情愿。」

听到一辈子这个词许根眉心一跳,他从来不迷信一辈子这种东西,时光会证明它是多么的残酷。

许根不愿意辜负谭卫强一番好意,就跟他在酒楼要了个小包间喝酒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