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难得说了一番有道理的话。”
这应该是夸奖太子的。但是太子听在耳朵里,却莫名不是滋味儿,这话说的好像他以前说的话都是没道理的!太子那就一个怒啊,他真想好好跟太子妃理论理论,他哪句话是说得没道理的!可这是章平帝的寿宴,他的位置距离章平帝很近,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和太子妃吵起来。不过心里暗暗记了太子妃一笔,他决定了,回去就找太子妃算账!
祁云又朝乔家那儿看了一眼,今日乔老太爷也出席了。大病初愈,乔老太爷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乔伊灵注意到乔老太爷入席时还是靠乔子诺搀扶的。
祁云只看了一会儿乔老太爷便收回了视线,似笑非笑道,“你祖父的身子好得挺快的。”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希望我祖父的身体好得慢一点了?祁云,你是男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一点啊。”乔伊灵有时候对祁云的幼稚感到无语。
“我心胸很宽广了。”祁云反驳道。要是不宽广,那就不止这一句话了,还要他宽广到哪儿去?祁云觉得自己好命苦。
乔伊灵嘴角撇撇,不继续说了。祁云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固执的,她自认是劝不动祁云的。当然,她也没打算劝。
不止是乔老太爷来了,乔骏也来了。乔骏和乔老太爷坐在一块儿,也不知道这宴席的座位是如何安排的。乔伊灵瞧着真是有些无语,乔家和韩国公府的席位竟然正好是斜对面。乔伊灵观察了一下这角度位置,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这算怎么回事。
“这席位是谁安排的?”乔伊灵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祁云见乔伊灵不高兴,这才循着乔伊灵的视线看去。这一看,祁云终于知道乔伊灵为何不高兴了,“这宴席的座位是早就安排好的。当时你大哥和雨桐的事情想来是还没传出来吧。”等知道了,太晚了。又不可能只为了乔家和韩家,就特地改变座位。
“是吗?皇后被夺了宫务,那这座位就是别人安排的了。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我可真是有些好奇了。我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就是觉得怪怪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想太多了?”
祁云伸手握住乔伊灵的手,“怎么会想多了呢?可能不是你想多了,真的是有人故意针对。我到时候去查查这宴席座位的安排。左右就是想让你不痛快吧。”
乔伊灵若有所思地点头,不再纠结这事。
姚氏看着乔家人一脸尴尬难受的模样,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得意得笑了。恶心恶心乔家人,这让她心里可真是舒服啊。
“夫人,婉仪今日怎么没出席?”心里得意间,耳边冷不丁地响起苏阁老的声音,姚氏打起精神回答。
“夫君,婉仪在东宫的日子不好过。前段时间她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可不知她又做了什么,又被关了禁闭。我这当娘的真是无时无刻不得操心她啊。儿女都是债,这话果然没错啊。”
苏阁老面色凝重,片刻后开口,“要不为夫去找太子说说。想来太子还是会给为夫这个面子的。”
姚氏挑眉,声音妻儿愈发的温婉,“夫君,不是我不赞同你的话。只是夫君你该知道,后宅是后宅,这男人能插手的地儿到底是太少了。太子给面子那没用啊,最终还是得看女人的。要是黄良娣觉得婉仪仗着家里的身份压她,到时候她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夫君,您说是这个理吗?”
苏阁老闻言,深觉有理,暗暗点头,“夫人说的有理,看来是为夫思虑不周了。可连皇上大寿这样喜庆的日子,婉仪也不能参加。可想而知,婉仪在东宫的日子怕是很不好过啊。这让为夫的心如何能放下呢。”
“夫君放心,不还有我吗?婉仪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盼望自己的女儿好呢?我定然会为婉仪筹谋,哪怕是伏低做小,也得让婉仪在东宫的日子好过一点。”
苏阁老立即感动地拍了拍姚氏的手背,“为夫今生能娶到夫人,是为夫最大的幸运。不过夫人,你是堂堂阁老之妻,为夫可不许你太过低声下气,受尽委屈。若是黄良娣做得太过分,为夫就是拼了这张脸,也要去求皇上做主。”
姚氏面上感到不已,心里却道,是时候让苏婉仪出来了。
再说卫迅昌那一桌。方才祁云、太子妃还有张鹏霄的目光太过明显,对太子妃和张鹏霄,卫茵茵无感。但是对祁云——
当祁云看向她时(纯属自恋,祁云盯得是卫迅昌),卫茵茵的莫名跳得极快。
“娘,那是皇太孙吗?皇太孙真是好生俊朗啊。娘,刚才皇太孙好像在看女儿。”卫茵茵对着罗氏娇声说道。
罗氏还没开口,卫迅昌已经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想太多了。皇太孙看得不是你。”
“皇太孙怎么就不能看茵茵了。我家茵茵如此貌美,皇太孙就是看上了那也是——”
卫迅昌用看傻子的目光去看罗氏,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收回视线,“你的眼睛没问题吧。在太孙妃面前,还有女子能说自己貌美?太孙妃的容貌远远超过茵茵。皇太孙不是瞎子,他眼光好得很。谁会不喜珍珠,而去喜欢鱼目。”
被比作鱼目的卫茵茵,顿时不高兴了!她怎么就成了鱼目!
罗氏更不高兴,当场就想跟卫迅昌吵,只是卫迅昌此时懒得再看罗氏了,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好在罗氏还有一丝理智,她记得这是什么场合,她要是敢跟卫迅昌吵,怕是立马就会被人给叉出去。罗氏心里默道,她的茵茵这么好,谁说皇太孙会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