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不愿意,曹壮志就不会死吗?安阳伯再大也大不过皇祖父,也大不过天启的国法!”
乔伊灵有些担心,“你是非要曹壮志死?”
祁云似笑非笑看了眼乔伊灵,“灵儿,你是心软了不成?”
乔伊灵立即摇头,“我没心软。人家都要害我腹中的孩子了,我要是再心软,我还配当一个母亲吗?我只是担心曹壮志死了,咱们跟安阳伯就结下死仇了。安阳伯定然会跟个疯子一样报复我们。一个没有顾忌的人,他能做出什么,谁知道呢?”
“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和腹中的孩子出事。”
乔伊灵有心想多问两句,但是见祁云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她也不问了。
安阳伯和曹贵妃得知这一切都是曹壮志和曹珠珠做的,差点没生生晕过去。
可惜安阳伯和曹贵妃是想晕倒都不能!
曹贵妃这会儿在自己的宫里哭着闹着要去见章平帝,安阳伯也在章平帝面前老泪纵横。
不止安阳伯在,太子、祁云、赵王还有安王也在。
当太监禀报曹贵妃闹着要见他时,章平帝叹了口气,还是吩咐人宣曹贵妃进御书房。
曹贵妃一进御书房,连个眼神都没给其他人,直直朝着章平帝跪下,“皇上,壮志只是一时糊涂,臣妾求您饶他一命吧!臣妾求您了!一切——一切都是曹珠珠心肠恶毒,要不是她撺掇壮志,他是不可能犯下这样的大罪。”
安阳伯也紧跟着求情,“皇上,老臣只有壮志那一个不孝子!老臣求您饶他一命吧!壮志是年幼无知,他糊涂啊!老臣——”
“年幼无知?糊涂?本殿好奇曹壮志多大了,他是三岁还是五岁。一个都快二十的成年男子到底有多年幼,有多无知。要是这年幼无知用来形容安安侄儿,本殿还能理解。用来形容曹壮志,本殿真是无法接受啊。”祁云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太孙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曹贵妃咬牙开口。
祁云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染上一层薄霜,冷冷开口,“本殿咄咄逼人?曹贵妃说的可真是轻飘飘,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也要看饶的是什么人!本殿的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差点被害死!曹贵妃居然还有脸让本殿得饶人处且饶人,本殿真是做不到啊!要是本殿弄死安王那正怀孕的侍妾,让她一尸两命,不知道安王是不是能做到不咄咄逼人,并且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当然不能!安王都快到而立之年,好不容易能有个儿子,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害?父皇,这次的事,受害的到底不是太孙妃,而是儿臣的孙子!安安才那么小啊,却遭逢大难。这才过去多久,安安都瘦了一圈了!您知道儿臣瞧着有多心疼嘛!
难道就他们曹家的孩子金贵,我祁室皇族的子孙就不金贵了。难道只因为曹壮志是曹家唯一的根儿,所以他就不能死,他犯了滔天的死罪,就能网开一面了?父皇,世上没这样的道理吧!父皇若是处事不公,儿臣不服!定是要去找宗室里的长辈讨个公道!”
赵王这次是发了大火了,他的孙儿倒了这么大的霉,要是不能严惩罪魁祸首,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赵王心里可清楚他的父皇对曹贵妃有多宠爱,跟安阳伯的情谊有多深。但是这次要想轻易放过曹壮志,休想!
“赵王说的有理,老臣的儿子的确是犯下大罪。但老臣只有那一个不孝子!老臣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壮志一条命!”安阳伯老泪纵横,哭得不能自已。
章平帝心里微酸,但始终没有松口。
“皇上,臣妾求您了,臣妾只求您饶了壮志一条命!臣妾可以不当这贵妃了,臣妾可以去冷宫,皇上,臣妾——”曹贵妃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侄子去死,她也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
安王无法再保持沉默,撩起衣摆,同曹贵妃跪在一起,“父皇,曹壮志的确罪无可赦,母妃和舅舅也不敢奢望能让他无罪赦免,只求饶饶他一命,其实——”
“安王此言差矣。退一步说饶了曹壮志一条命,那徐家呢?连罪魁祸首的曹壮志都能放了,徐家人是不是也可以一起放了?毕竟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照安王的说法,这这件事就不该有人出来承担罪过,反正到底没出事,没人死。安王可是想如此说。”
安王咬牙,“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皇太孙何必如此胡搅蛮缠!”
“本殿胡搅蛮缠?本殿不知如何胡搅蛮缠了。真正胡搅蛮缠的是安阳伯、曹贵妃和安王吧。正如赵王说的,难道只因为曹壮志是安阳伯唯一的儿子,他谋害太孙妃不成,害得皇曾孙险些丧命,所以他就可以不用死?那天启的律法要来何用。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难道也只是说着好听的?更遑论曹壮志可不是什么皇子。只是一小小的伯爵之子。
本殿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难听了。但本殿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差点被害,本殿若是什么反应都无,那才叫不正常吧。这件事,本殿和赵王的立场一样,一定得讨个公道!”
祁云最后一句话,如石破天惊,气势惊人!
太子跟安王不对付,再加上他看重的儿媳妇和孙子差点被害,他也要开口说话了,“父皇,云儿说的很是。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一个小小伯爵之子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凭什么轻飘飘地就放过?世上没这样的理!儿子不服气。儿子只求父皇秉公办理!”
太子是真怀疑章平帝能不能做到秉公办理。反正章平帝能不能秉公办理先不说了,先拿话堵着。
“皇上,您可还记得当年成王派人行刺您,是老臣豁出性命挡在您的面前,老臣知道壮志罪无可赦,老臣只求皇上您能饶他一命啊!”
章平帝眼底隐隐浮起追忆之色,安阳伯当年的确是舍命救过他,那份情他一直藏在心里。其实从查到曹壮志起,章平帝就知道他这里清净不了。太子、皇太孙还有赵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曹贵妃、安阳伯还有安王这里肯定会力保曹壮志。事情同他想的一样,如今两边争论不休,烦的还是他这个皇帝。
“当年救过皇祖父的人不少吧。谁家没有个不肖子孙。是不是只要子孙犯事,都要来皇祖父面前说一说当年是如何如何不要命,如何如何救了皇祖父。那天启的律法要来做什么?每个人只要来皇祖父的面前哭一哭当年就成了。况且臣为君死,这不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安阳伯为何一次又一次说这事,说的好听点是希望皇祖父记旧情,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不是在威胁皇祖父?”
------题外话------
12月最后一天,有票票的亲们行动起来吧!(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