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她要了麻将过去让人仿制,不也存着给濮阳轻澜送去的心思么,只是,她大约太过矜持,或者没有合适的机会,所以没送成。
薛小苒这也是顺水推舟而已。
赵永嘉脸颊微红。
两人站在林荫下,树枝知了的鸣叫声近在耳畔。
“唉~”赵永嘉轻轻叹息一声,“小苒,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吧。”
薛小苒点头,“连烜说起过,造化弄人,怪不了谁,是表哥太过着相了。”
赵永嘉沉默,半响才开口,“他,是太过愧疚了,觉得愧对于我们一家,不怪他。”
薛小苒摇头,表示不同意,“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意外的事情谁能料得到,只知道愧疚,却不懂得补救,就是表哥的问题了。”
赵永嘉轻挽她手肘,眼底涌现几分感激之色,那次,她帮着训斥濮阳轻澜的话,如今还历历在耳。
“郡主,你们这么僵持下去,可不大行,您得主动些出击,或者可以适当使点小伎俩嘛,一直蹉跎光阴,太浪费你们的时间了。”
虽然她并不觉着永嘉郡主的年纪有多大,可架不住,旁人不这么觉着,薛小苒这种新晋加入京城交际圈的人,都在背后听了不少关于永嘉郡主的闲言碎语。
赵永嘉挽着薛小苒的手不由紧了紧,她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小苒,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她也顾不上害羞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小苒。
薛小苒想了想,“表哥现在还在宫里,也不大方便,等他可以出宫后,他还要折腾酒精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京城,那时,是个好时机。”
赵永嘉点头,一脸认真地听着。
薛小苒和她在树下嘀嘀咕咕了半天。
赵永嘉坐上马车离开的时候,脸上一时红,又一时白,时不时咬着下唇,一脸纠结,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红绸看在眼里,感觉有些心惊。
永嘉郡主如何纠结,薛小苒不清楚,她正拿着礼单登记薄,对着一屋子贺礼头疼。
大多都是些名贵的瓷器、摆件,还有锦缎、地毯之类的东西。
“县主,这些都已经登记在册,您看,是不是现把东西搬到库房去?”清月问道。
薛小苒挥挥手,有气无力道“搬吧。”
以后的人情来往,可有得头疼的。
她走出存放贺礼的厢房,红姑走了过来,询问她撤换旧仆的事情。
忙忙碌碌中,屋檐下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一排红纱灯。
薛小苒靠在花厅的太师椅上听乌兰花絮絮叨叨。
“县主,那桃园旁还种了几颗枣树和柿子树,长势都挺不错的,等到了深秋,咱们还有枣子和柿子吃。”
乌兰花笑眯眯的,整座府宅里,她最喜欢那片桃园了。
薛小苒还没抽出空去看过桃园,闻言脸上也带出了笑容。
“那挺好,到时候,咱们可以做柿饼吃。”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乌兰花脸上泛着光。
乡下地方长大的孩子,对于土地上长出来的东西,总是有种特殊的感情。
“桃园边上还有不小的空地,县主,没事的话,我能在边上种些瓜豆青菜么?”
乌兰花平日没什么消遣活动,看到有空地,就起了种菜的心思。
“行啊,不过,你等新来的花匠过来后,问清楚哪里比较合适开垦再动手。”薛小苒笑着点头。
乌兰花忙不迭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