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什么节操,身边男男女女也不少,但一直都是只有他压别人,哪有别人压他的道理,当然了,那个该死的骗子做下的烂事不算。
对於路启襄,他其实是十分满意的,无论是他的长相身段,他的脾气性格,甚至是他对自己的情意都十分满意,和自己其他的情人比起来,他,确实是最对自己胃口,最遭自己喜欢的。他也不介意和他发生关系,但前提是,他在上面。
这小子居然想上他!真是异想天开。
程淮遥又是一僵,他不过是惊诧愤怒了一下的功夫,路启襄那厮居然就已经顺利的解开了他的皮带,手从他的腰部滑了下去。
除了那个死骗子,程淮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他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也不管路启襄现在到底是不是醉鬼,抬起腿就是狠狠的一踢。
路启襄应声而倒,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就直挺挺的摔在冷硬的铺砖之上。
程淮遥还不解气,对方留在自己股间的触感还是令他从头到脚哪里都不适应。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路启襄,准备随时补上两脚。
但是他就看了一眼,脸就黑成了锅底。
这货,这货居然……
在乱七八糟的同自己告白了一通,又胆大包天的把自己给轻薄了一通之后,睡着了。
他微微张着嘴,脸颊通红,发丝凌乱,但是睡颜却安详无比。
一个醉鬼,睡着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程淮遥回忆起刚才他解自己裤子时流畅的动作,哪里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
这混蛋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故意借着喝醉这个幌子想占自己便宜吧!
程淮遥冷冷一笑,他以为假装喝醉就可以让自己轻轻松松的放过他?
那想得也太美了吧!他冷着脸,看着青年倒地的身影,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了下去,坚硬的皮鞋踩得是他最柔软的小腹,那种滋味,一定……妙不可言吧。
程淮遥一脚踩了下去,不出意料,脚下的人兀地一声惨叫,猛地睁开眼睛,一把狠狠的推开他,眼神惊惧的看着他,「遥遥?你、你踩我干嘛?」顿了一下他脸上又闪过一丝愤怒之色,「你有病啊!」
程淮遥:「……」到底是他有病还是这混蛋有病,倒打一耙的事他做起来真是刚刚好。
路启襄眼神中还带着一些迷惑,但是却是比刚才清醒了不少,他捂着肚子爬起来,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一不疼,他环顾四周,「我怎么在这个鬼地方?」他看着一脸阴郁的盯着他的程淮遥,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是遥遥你把我带来的?」他看了看下方奔腾的江水,抱怨道:「这种鬼地方约会,你啥心态啊!」
程淮遥:「……」尼玛他怎么觉得他还是醉了好啊。
路启襄扶着栏杆,晕晕乎乎的道:「不行了,我怎么这么晕啊!」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扶着自己最近的那个柔软的人体,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就是,「呕……」
程淮遥:「……」他身体比刚才发现路启襄轻薄自己的时候还要僵硬,他愣愣的看着路启襄,连要把他一把推开都没想起来。
他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路启襄一吐起来,就开始没完没了,狠狠的吐了一个天昏地暗。又因为程淮遥离着他很近,所以大半的秽物都吐到了他的身上,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酸气。
程淮遥的脸已经青得不能再青了,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死死的盯着路启襄,心里转动着要不要就这样把他丢到河里喂鱼的恶毒念头。
路启襄可不管这么多,他吐够了,吐得胃里再没什么东西可吐了,也舒畅了,额头上冒出一层虚汗,觉得身体疼痛,四肢乏力,刚刚因为剧痛而舒缓过来的神经又是一阵迷糊,就这么一手靠着程淮遥的身体,趴在他的脚下睡了。
程淮遥盯着他看了三秒钟,心里什么风花雪月的暧昧念头再无半点痕迹,他心里真是恨不得,自己此生都没有认识过这个混蛋。
就算是上了个猥琐胖子,也比跟这混蛋纠缠要好吧。
莲蓬头里一股冰凉的冷水对着路启襄当头浇下,虽然程淮遥恨不得把这混蛋给大卸八块,但是到底还是没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路边吹一晚上的冷风,还是把这混蛋给带了回来。
路启襄「哀叫」了一声,在冷水的刺激下,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他浑身湿漉漉的从地板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程淮遥面无表情的脸。
程淮遥脸上什么表情也无,就连黑眸,都是一片冰冷。
他身上穿着褐色的毛衣还有一件雪白的长裤,衣装整齐,黑发松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对比自己……
路启襄下意识的伸出双臂抱紧自己,看着他,神态有些畏缩,「你,你你,淫贼你不要过来啊!人家可是良家子。」
他一句话,就把程淮遥刚刚才熄得差不多的火瞬间又点燃了,他狞笑一声,只道:「你怎么还会是良家子?不是已经被我上过了吗?」
路启襄瞪大眼睛,「你、你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