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澜红着眼盯着白君洲肩膀上的布偶猫。
莫名躺枪的余嘉棠:……
讲道理,就算要兄友弟恭,也得看情况吧,先不说白汀是不是原身弟弟的问题,照白汀几次三番的给白君洲下绊子,还不止一次想要害死他,就是佛教还有菩萨低眉,金刚怒目,白君洲又不是来普度众生的。
“阮先生。”白君洲冷冷的看着他,“容我提醒你,早在‘白汀’几次三番想要加害我,要我命的时候,他在我心里就已经不是弟弟,而是敌人了。”如果不是午夜梦回,总有个声音提醒他,让他不要太过违反“规则”,在确认自己亲弟弟已经不在后,白君洲绝不会还留着现在的白汀。
阮子澜闻言脸色苍白:“……你在乱说什么,白汀怎么会害你,他是你弟弟啊……”白汀那个蠢货,他早提醒过他,不要做冒犯白君洲的事情,但他却不听,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大哥,不管怎么样,白汀他现在只有你了……”
余嘉棠听得直炸毛,朝着他那张秀气的脸就是好一通挠,“我看白汀现在只有你这个死也要当白家人的老婆才对,你不赶快回去陪他,在这缠着自己大伯哥算什么?”
阮子澜疼的直尖叫,白君洲皱眉直接打昏他,然后叫来了别墅区的保安,并警告他们:“以后再见到这个人,不要放他进来。”
白君洲让人把阮子澜弄走,回头就跟看守白汀的人打了电话:“之前不是让你们仔细看着白汀,阮子澜只要有人随时跟随就行?现在他们两个一样,全都给我看死了,别让他们踏出来一步!”
阮子澜回到白汀住的地方,一进屋子,白汀就问他:“怎么样了,你说服白君洲没有?”
阮子澜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说话,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告诉白汀答案。
白汀抓起一旁柜子上的杯盘,就朝他丢过去:“要你有什么用?你不是跟他有一腿吗?用嘴说服不了他,难道不会脱衣服?”
阮子澜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隐忍的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大伯哥,我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就算想跟他有点什么,白汀这废物不死,他又怎么会有机会?
***
余嘉棠觉得见过阮子澜后的白君洲有些暴躁,好像每次碰上阮子澜,他的情绪都会有点失去控制似的。
难道这就是口是心非,其实白总心里还是对阮子澜有感情的?
……这太惊悚了,他得去鱼缸里捞条鱼出来吃冷静一下。
白君洲刚平复了情绪,转头就见布偶猫撅着肥乎乎屁股,伸出强壮到能呼死个人的麒麟臂去鱼缸里捞鱼。
“壮壮!你干什么?”白君洲连忙阻止它。
布偶猫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新名儿,震的后脚一个打闪,扑通栽进鱼缸里。
余嘉棠呛了好几口水,然后反应过来保持“猫泳”姿态浮到水面。
布偶通身湿淋淋,身体“曲线”毕露,爪子扒住鱼缸壁,从水里冒出头来,蓝眼睛冒火一般盯着铲屎的。
“你最好说点好听的,平息一下我的怒火。”余嘉棠决定给白君洲一个免死罪的机会。
白君洲思虑半晌,最后发自内心的夸赞他:“壮壮,你的身材真好,威武又雄壮,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壮实的布偶。”
余嘉棠闻言没出声,用爪子扒拉掉自己脑袋上的水草,麻利的从鱼缸中跳出来,刚想冲过去给铲屎官一记爱的猫掌,结果因为四爪全湿,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冲到半路的时候,就脚下一滑,下巴朝地,整只猫像烙“猫饼”一样,啪叽摔在地上。
白君洲一脸心疼的跑过去把猫咪抱起来:“你说你,跑那么急做什么,我就在这又不会跑,你身上全是水,踩到地上肯定滑,不能慢慢走过来吗?”
余嘉棠瞅着对方神色担忧,眼底却带着笑意,这表情,立马让他想到了上个世界,他被大螃蟹蟹钳夹住,老聂那会的表情。
“铲屎的?”
“我在。”
“朕现在爪子有点痒痒。”
白君洲不明白它的意思:“我给你挠挠?”
余嘉棠爪子伸出去收缩两下,作出类似“勾手指”的动作,“把你的脸凑过来。”
白君洲看了眼猫咪已经从肉垫里冒头的猫爪尖端,下意识的说:“你太胖了我拒绝。”
***
晚上余嘉棠在系统宿主备忘录上记录:
铲屎官白总,疑似精分,疑似记忆出问题,疑似老聂附身,疑似……
嫌弃朕的身材。
啧,真是感情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草小天使们。
最近隔壁有榜单在双更,加上这篇,一天要近万字,然而作者手残,码字时速都不到一千,可能时间上紧张一些。
大家通常五六点或者干脆吃过晚饭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