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邀说别墅里有个很大的温泉池,晚上睡前她们能一起泡温泉看星星。
阎放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没正面回答, “怎么会这么想?”
“我有自知之明呀。”应恬待在阎放车里也不拘谨,弯腰从小柜子里拿出一颗橙子味的棒棒糖含在嘴里,“公告里要是艾特【来都来了】倒正常, 艾特我就不正常了。”
阎放侧眸看了眼应恬,难得出声主动要求, “能帮我拆一根吗?”
“?!!!”应恬惊得瞪圆眼睛。
阎放学长也不是爱吃棒棒糖的人吧!
虽然这么想着, 但应恬手上倒是很快地拆开了一根薄荷味棒棒糖,还递到阎放唇前,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阎放微微低头, 咬住棒棒糖, 清爽的薄荷味顿时沁入唇齿间。
应恬歪了下头, 抿着嘴里的橙子味, “我以为你车里的棒棒糖是给我准备的。”
“是给你准备的。”阎放面不改色, “我不爱吃棒棒糖。”
话音落下,他就三两口嚼碎了棒棒糖,趁着红灯停车的时候,两指夹着棒棒糖的糖棍扔到车内的小纸篓里。
“哦——”
应恬轻轻地哦了一声,坐直继续看着车前。
直到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启动,她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所以你是喜欢吃我拆的糖。”
阎放刚咽下的碎糖险些呛住,硬是忍着清咳了一声。
应恬从后视镜里看到阎放冷峻的侧脸,轻轻翘起唇角,半晌,低下头,叠着手里刚刚拆开的棒棒糖的糖纸,心里的小人苦恼地杵下巴:怎么办呢,不想挑什么黄道吉日再告白了。
橘红色的夕阳隐在云层里,染出一条条霞光似的绸缎,很快,车子涌入车流里,有极淡地薄荷味和橙子味混着风飘散开。
——
秦家。
秦母看着突然从老宅来到家里的秦父,轻咬住唇,连沙发都不敢坐实了。
秦父坐在秦母旁边,眼底乌青,眼里充斥着红血丝,衣领很皱,全身上下都充斥着酒味,他刚刚宿醉回家便被秦老爷子抓了个正着。
相比形容狼狈的秦父,秦老爷子的穿着很是干净整洁,但整个人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几岁,本来就灰白的头发这下已经白了大半,握着拐杖把手的手不自觉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