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瑜听了倒是有些兴趣,点头说道:“确实,但都不难对付。”
丁掌门却摇头说道:“如果只是那般的话,本掌门也不需要请小友上门,实际上,在九天派的地下,镇压者一个魔窟,以前灵力充沛,九天派能够用秘法慢慢消耗魔气,但现在灵力流失,镇压在哪里的灵器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偶有一些逃脱出去的,便爲乱人间。”
感情整个九天派的下头,还藏着一个魔窟,君天瑜顿时露出几分惊讶来。丁掌门叹了口气,九天派的历史说不完,但这个魔窟的存在,当年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甚至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门下弟子们历练的一个好地方,只可惜修真没落,这个魔窟却并没有消失,甚至成了九天派的心头痛。
如若是千百年前,九天派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自然是不畏惧所谓的魔窟,但现在,他们最高修爲的元婴老祖尚在闭关,不知生死,而一群金丹期的修士,下去之后恐怕被吃的骨头都不剩,更可怕的是,有些魔族依靠吞噬污秽之气而生,这个世界上灵力是好了,这些东西却从未少过。
君天瑜听了也是皱起了眉头,丁掌门见如此,更是将事情说的沈重了几分:“灵器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据推测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年,若是魔窟失守,九天派固然是第一个受害,但那些妖魔现世,恐怕受害最深的就是人类,到时候,我们的罪孽可就大了。”
君天瑜瞧了一眼慈眉善目的丁掌门,淡淡说道:“这件事,与我又有何关系。”
丁掌门却说道:“小友已经是金丹期的修爲,若是能够助九天派一臂之力,对天下苍生来说,也是极大的福泽。”
感情是要把自己拉做壮丁,不,不对,只是想要自己这个金丹期的话,丁掌门好歹是九天派的一派之主,何必这么客气。君天瑜看了一眼身边的傲风,忽然恍然大悟,他们看上的人压根不是自己这个刚刚进入金丹期的,而是傲风这个动动手指头就能收拾了两个金丹期修士的大家伙。
事关傲风,君天瑜却更加谨慎了,他跟九天派可没有丝毫的关系,犯不着爲了对方让傲风冒险,当下只是说道:“九天派的秘事,恐怕我们也无能爲力。”
丁掌门没料到他一口直接拒绝了,皱眉说道:“小友,若是魔窟失守,到时候受害的是天下苍生,包括小友的亲朋好友在内,恐怕无一人能够生还。”
这些君天瑜自然知道,但他更加知道,九天派贸贸然找上门来,还这般的客气,恐怕没有好事,傲风对他而言,跟亲人一般重要,他自然不会拿着别人的性命冒险。再说了,若是以他现在的修爲,也护不住如今的亲人,估计到了魔窟里头也是送死的份儿。
旁边的傲风却眼神一闪,一个魔窟代表着什么,那就是许许多多的魔气呀,到时候他吞噬一空的话,实力恐怕就能恢复。一旦恢复实力,想要带着君天瑜去别的位面也不是难事儿。他可不想君天瑜一辈子困在金丹期,只有短短几百年的寿元,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人,他自然是要带着这家伙一块儿长生的。
虽然心中这般打算,但傲风却也没有开口说话,反正他们两人心意相通,自己有什么主意,君天瑜肯定也是知道的。
果然君天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傲风,知道魔窟对他恢复伤势或有好处,心中便有了主意,只不想这般便宜了九天派,摆出一副爲难的样子:“在下也不过是刚刚进入金丹,修爲都尚未巩固,哪有这般本事。”
你没有,但你身后的人有啊,丁掌门心中咆哮,他算是看出来,虽然这两人的修爲对比,那一直不说话的男子才是最厉害的,但实际上拿主意的都是君天瑜。虽然不知道爲什么一个元婴期的修士会乖乖听金丹小修士的话,但这对他而言却是更加有利的。
好说歹说,君天瑜却是软硬不吃,摆明了不会管九天派的事情,不说丁掌门,有智商的修士都知道傲风的厉害,随随便便收拾两个金丹期,在场的人也没有能做到这般轻描淡写的。魔窟的存在让九天派无法安寝,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修爲高深的,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丁掌门眼神一动,忽然笑着说道:“说起来,君小友与无盐倒是朋友?”
君天瑜心中冷笑了一下,用无盐公子作爲突破口也太无赖了一些,他们可算不上什么交情:“朋友算不上,不过是认识罢了。”
丁掌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九天派别的东西没有,藏书楼却是鼎鼎有名的,不说别的,单单符咒一道,这个世上,再没有比九天派更齐全的地方了。”
君天瑜对符咒倒是有些兴趣,但只是说道:“若是能借来一观,自然是好的,但若是用命来换,却不值得。”
丁掌门见他略微松口,便笑着说道:“哪里用的了性命,魔窟固然难对付,但到底有灵器压着,偕同九天派这么多的金丹修士一同封印,成功的可能非常大。”
君天瑜却不信这话,如果真的这么容易的话,九天派会容忍到今日才开口,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偏偏傲风却对魔窟十分向往的样子。
见他犹豫不定,丁掌门忽然说道:“若是小友与这位前辈答应一起出手,九天派所有物资,随小友自取。”
这话可说的满了,九天派的东西随便他拿,要是他选中了他们的镇派之宝的话,莫非也赠与自己。
丁掌门哈哈笑道:“即使是镇派之宝,若是魔窟出世,也成了死物,若是小友喜欢,尽管拿去。”
君天瑜心中觉得惊讶,再看周围的长老,虽然眼中有几分不满,却都没有说话,他可不觉得丁掌门有这样的掌控力,心中便知道对方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想到傲风的话,终究还是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