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又推
虽然晨光这“朴实”的愿望实在是让沈浮无语凝咽,但同时他也很清楚,这绝对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内心的呼声。就这一路走来,都有无数人又羡又妒地看着他,好像他捡到了五百万……不,捡到五百万也许都没这么幸运。
他承认夜辰虽然有些地方和普通女性不太一样,但的确是个好姑娘,不过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沈浮注意到晨光看着屋子的目光,问道:“想进来坐坐吗?”
男孩双眸一亮,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沈浮摸了摸口袋,很顺利地找到了几粒糖果。这是在公司时,某个同事发的,他当时随意揣在口袋里,就一直忘记拿出来了,眼下倒是正好派上用场。他想了想,还是撕开了塑胶纸(万一乱丢可就破坏环境了),抓住晨光的小手,将两颗乳白色的奶糖放到了他的掌心,又揉了揉他棕色的发丝:“谢谢你给我带路。”
“这是什么?”晨光的鼻尖颤了颤,又凑近仔细闻了闻,“闻起来有点像兽奶。”
“糖果。”
“糖……果?”这个词在晨光读来一样有点拗口,他棕色的双眸疑惑地看着沈浮,“这是什么?”
“吃的。”沈浮指了指口,“很甜。”
晨光试探性地将其中一颗糖放入口中,而后,双眸蓦然瞪大,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与此同时,沈浮惊讶地发现,这孩子浅棕色的短发间居然“唰”的一下就“炸”出了一对同色的耳朵。
他:“……”什么情况?
“飘起来哥哥,我可以把剩下的糖带给爷爷吗?”
沈浮注视着他甩地跟拖把似的尾巴,满头黑线地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不许叫我飘起来哥哥。”
“谢谢你,飘起来哥哥!”说完,小晨光就跑走了。
原本想把剩下几颗糖一起给他的沈浮抓都抓不住。不过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所以他转而掀开草帘走入了屋中,虽说长久没有人住,但这里似乎时常会有人来打扫,所以并没有什么灰尘。
夜辰的屋子不像长老的那间一样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兽皮和药草,如同她性格一般简洁,除去角落里一张以干草铺成的“床”和正中央挂着瓦罐的木架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家俱了。除此之外,就是挂在木质墙壁上的弓箭、石刀、兽皮等事物。
沈浮走过去抓起兽皮仔细看了眼,发现已经经过鞣制,摸起来相当柔软暖和。
随即,他又走到床铺边,发现上面也放着一些很薄的白色毛皮,看样子好像是裁剪过的。好奇之下,沈浮将其展开,发现果然是一件衣服。
夜辰的?
“那是我的衣服。”身后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沈浮手一颤,东西瞬间落在了干草上。他轻咳了声,转过头,心中很有点“偷窥被抓”的心虚感。
不过夜辰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她径直走了过来。
“谈完了?”
“嗯。”夜辰点头,随即,开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
沈浮:“……”他扶额背转过身,这家伙在这方面还真是永远学不乖!
“悉悉索索”的衣物响声在背后持续响起,沈浮不知为何觉得尴尬极了,他不由又咳了两声,没话找话说:“长老怎么说?”
“他说,你很好。”
沈浮很快就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因为夜辰说完这话后,居然从身后抱住了他。虽说没有回头,衣服穿的厚也感觉不到是很忙,他却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手臂是赤裸着的。
“我也觉得你很好。”
他的喉头骤然又干了起来,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正想说些什么,那双手却已然松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再次响起,沈浮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落。等下,他为什么要失落?哪里不对吧?
正混乱中,她一贯如冰泉般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
沈浮回过头,只见她的确换上了兽皮衣服。上半身有些类似於汉服的样式,是对襟系带式的,不过却无袖,露出了圆润的肩头和肤色健康的手臂,下半身则是直到膝盖的裤装,只露出了小腿部位。他仔细回想了下,发现整个部落的人穿衣几乎都是这个风格,并不暴露,当然,这也很正常,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为了试内衣的事情差点砍死他了。
“这个天穿兽皮不热吗?”沈浮说着这话,自己也觉得热了起来。不由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而后又脱掉了毛衣,露出了里面的衬衫,却还是觉得有些闷,考虑这是不是脱掉衬衫里的保暖内衣,毕竟这里好像是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