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高明纯终於出了双月子,休养出来仍旧是从前肤色红润身材窍细,再看两个胖嘟嘟的奶娃娃,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满足的。
高夫人陪她直到出月子才回放心满意的回了高家,赵保儿往日都是习惯高夫人哄他玩,突然起床后见不到高夫人,用膳时也见不到,拽着高明纯的手问:“姥姥!”
叫这些亲近的人他已经能说的很清楚,高明纯捏捏他脸颊,笑道:“姥姥回家了,改日再进宫探望保儿。”
赵保儿不太高兴,闷闷不乐一整天,后来有了别的玩的就没再不高兴。
高明纯将他的反应看在心里,私心里他是希望保儿和高家保持较为亲密的关系,她不求高家能昌盛不倒,但在她活着的时候绝对不愿意见到高家被厌弃,只是一切都需要衡量着来。
冬日寒风萧条,赵衡回到椒房殿却心情大好,去南边平乱的李家父子回京后,他与朝中几位大臣没有大动干戈将李家手中权力瓦解,李家还算知趣保全了家族和名声,赵衡也消去一块心病。
“陛下,保儿呢?”赵保儿每三日跟赵衡去一次承干殿,今日已经去了一天。
赵衡朝身后招招手,让赵保儿进来:“希望你看到保儿不会生气。”
“怎么了?”高明纯不解,可看到爬过门槛慢吞吞走过来的小人儿差点咬到舌头,白白净净的太子去了承干殿怎么就变的一脸黑了,不仅是脸上还有衣裳上都是黑漆漆的墨团。
“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保儿抬起头,只见脸上最清晰是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看看他的父母,咧嘴一笑朝高明纯扑过来:“母后!”
“等等!”高明纯连忙伸手挡住赵保儿往身上扑的架势,但还是低估了他小牛犊子似的冲击力,新做好的月白襦裙生生沾上一团团的墨,两个小爪印格外明显。
“赵保儿!”
高明纯第一次对保儿绷着脸,问:“保儿,告诉母后你怎么弄成这样的?你要是捣蛋,母后要揍你屁股的!”
“父皇!”赵保儿无比响亮的指向憋笑抱着二皇子赵熠看戏的赵衡。
高明纯转向乐不可支的赵衡,绷不住冷脸,忍笑问:“陛下,能跟臣妾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朕教保儿习字,后来工部侍郎求见,朕召见了他,一时没盯着他,他自己就玩成了这样。”赵衡声音里还带着笑意,看起来对赵保儿染黑这件事乐见其成。
“陛下下次还是让人看着他点,要不然把墨吃到嘴里怎么办?”高明纯亲自拧了湿帕子轻轻给赵保儿抆脸抆手,大半墨蹟都已经干在脸上,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赵保儿抆出个孩子样来。
“好,保儿吃的挑嘴,他知道墨不好吃。”赵衡嘴里答应了,其实赵保儿渐渐长大,性格渐渐凸显出来,小小的人已经很有主意,他想玩墨连王儒章都拦不住。
高明纯也不指望赵保儿只调皮这么一次,就是心痛才穿一次的裙子,还没多看两天就被保儿毁了,也不知洗出来能不能再穿。
保儿洗干净后又去逗那俩奶娃娃玩,等到天黑三个娃娃各自被奶娘领走,才有赵衡与高明纯坐到一起说话的机会。
“再过几日是高夫人寿辰,如若不然朕陪你回一次娘家?”
高明纯一惊:“陛下当真?”
赵衡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揉揉捏捏:“当然是真的,这么久你都没回去过,也该回去看看了。”
他们恩爱无疑,心爱的人为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处事恭谨有度,身为帝王他竟不知要如何感谢她,珠宝玉石椒房殿不缺,赏来赏去都是面子上好看,陪她省亲,是皇后面上风光,是让高家安心,私底下便是他们夫妻的情意了。
“多谢陛下。”高明纯感激不已。
“只口头上谢一句?”赵衡很不满,这大半年来他忍的辛苦,前两日开荤贪心了,但真的春宵苦短。
高明纯跨坐在他身上,随手拿掉发簪,一头青丝垂落在肩头,就那么坐着噙着笑歪着头看他:“当然不是,阿纯最晓得知恩图报的。”
赵衡浑身火热的坐在那儿,看她褪去衣衫,又解开他的衣衫,敞开怀却不脱掉,温热玉体贴在胸膛上。
“陛下抱我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