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沛涵寻到了。」魂看着猫公公,接着说道。
猫公公看着魂的神色,似乎不妙,「活着还是死了?」
「活着。」魂如实回道。
「活着,便带过来。」猫公公漫不经心地回道,不过,又觉得魂的神色奇怪,接着问道,「难道她出事了?」
「嗯。」魂点头道,「昨夜,有人去偷女婴,属下等便带着人去追,结果,发现头女婴的人便是冷沛涵。」
猫公公惊叫道,「什么?怎么可能是她?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用得着洒家亲自动手。」
魂也觉得不可思议,想着冷沛涵的武功怎么会突飞猛进,而且,似乎还带着一股邪气,他看着猫公公说道,「确实是她,不过,她的武功很高强。」
猫公公冷笑一声,「难道这冷沛涵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再说了,她偷女婴做什么?」
「这……属下昨夜与她交手,觉得她的武功甚是阴狠,不过,后来还是被她逃脱了,索性,属下将女婴抢了回来。」魂接着说道。
「还真是让洒家吃惊了不少。」猫公公抽出绢帕,掩着嘴角说道。
邢无云被猫公公吵醒,抬眸,便看到身旁空空如也,想来,她昨夜并未在这处留宿,他眸光闪过一抹嗤笑,接着起身,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走了出来。
猫公公看着邢无云,连忙后退了几步,接着问道,「你酒醒了?」
「嗯。」邢无云点头道。
猫公公这才虚惊一场地拍着胸口,接着将一侧的醒酒汤端给他,「将这个喝了。」
邢无云抬眸,看着猫公公,觉得他有些奇怪,接着端过醒酒汤,喝了下去,看着他,「皇上呢?」
「应当在顾叶峰那处。」猫公公淡淡地说道,看着身侧的魂,「她昨夜未得逞,今夜必定还会行动。」
「属下也如此觉得。」魂接着回道。
凤傲天推着顾叶峰行至帝寝殿,便看到魂与猫公公,「怎么了?」
猫公公上前,看着凤傲天,连忙说道,「主子,您可知偷走女婴的人是谁?」
凤傲天看着猫公公都一脸惊讶之色,想着此人必定是最不可能之人,而且,还是他们熟悉之人,接着说道,「冷沛涵?」
「主子,您太聪明了。」猫公公拍着双手,惊呼道,接着说道,「冷沛涵的武功大增,连魂都失手了。」
凤傲天转眸,看着魂,「当真看清楚是她?」
「属下与她交过手,她的武功甚是阴狠,她的确是冷沛涵。」魂如实回道。
「她怎么可能突然武功大增呢?」凤傲天有些不解道。
一侧的邢无云接着上前,抬手,将凤傲天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似乎在表示着昨儿个她再一次让自个独守空房的不满。
凤傲天低笑一声,想着他何时如此在意了,任由着他揽着。
顾叶峰抬眸,看着凤傲天与邢无云的眼神交汇,接着垂眸,不再多想。
「臣觉得此事可以问问流星。」邢无云看着此刻躺在软榻上睡得正酣的流星,接着转眸,看着凤傲天。
凤傲天点头道,接着上前,将流星自软榻上拎了起来,「流星,醒醒。」
流星被凤傲天拎在半空中,双脚腾空,着实有些不舒服,嘴角的口水未干,他忍不住地吸溜着,抬起手,揉着惺忪的双眸,待看向是凤傲天,有些不满地嘟着嘴角,「圣主,流星还未睡饱。」
「回答完问题再睡。」凤傲天看着他这幅可怜模样,知晓他的确还未睡醒,扰人清梦,的确不好,不过如今情况紧迫。
「嗯。」流星蔫蔫地点着头,凤傲天将他松开,他便倒在软榻上,硬撑着脑袋。
凤傲天接着坐在他的身侧,「你说,一个人突然武功大增,而且,还偷女婴,是为了什么?」
流星费力地睁着已经黏在一起的双眼,努力了几次,最终还是失败了,索性闭着眼,稚嫩的声音响起,「圣主可还记得雨国的灵族?」
「嗯,自然知晓,你还被灵族打伤。」凤傲天点头道,此事,她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当会百倍讨回来。
流星接着说道,「灵族在千年前,有过一次内乱,与当年的『无邪门』相似,有正便有谢,当年的灵族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变,如今在雨国的乃是灵族的正气,而千年前,有一股邪恶之气衍生,专门以吸食女婴的精元来修炼灵气,后来,被灵族正气所灭。」
「你的意思是,如今吸食女婴的乃是灵族的人?」凤傲天想着灵族的人怎会跑到凤栖国为非作歹,难道不是在雨国吗?
「乃是灵族邪气之人。」流星说罢,便昏昏欲睡。
凤傲天看着流星,思忖着,若是邪气之人,那么,为何会与冷沛涵有关系,她不可能是灵族的人。
凤傲天转眸,看向魂,「将这些时日,冷沛涵每日的行踪都告诉爷。」
魂垂首,不一会拿出一个册子,递给凤傲天。
凤傲天看着眼前的册子,上面一五一十地详细记载着冷沛涵每日与何人接触,都做了些什么,看着并无异常。
当她看到五日之前,她曾经去过西宫偏院,她抬眸,看着魂,「这几日,吕云秀与雨国的九公主在做什么?」
魂接着又将另外两本册子递给她,她打开册子,看着,却没有任何的意向,接着起身,看着顾叶峰与刚刚入帝寝殿的蓝璟书和易沐,「给爷说说,这几日,冷沛涵都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不爱笑,不爱说话,自都察院出来,便匆匆离开,不跟任何人交际。」顾叶峰率先说道。
凤傲天看着蓝璟书与易沐,「还有呢?」
「她确实有些反常,往日,在都察院属她最热闹,可是,这些时日,她只管坐在自个的公案前,处理着自个事情,甚少与人攀谈。」蓝璟书随即说出自个的疑惑。
「臣见她有好几次去过都察院的后院。」易沐连忙说道。
凤傲天眸光一暗,接着起身,「去一趟都察院。」
「主子,先喝了汤药。」猫公公连忙将汤药递给她。
凤傲天接过汤碗,一口饮下,接着便抬步离开,「你等不必着急,照常便是。」
「是。」蓝璟书三人垂首应道。
猫公公已经随着凤傲天离开了皇宫。
邢无云抬眸,饶有兴趣地看着蓝璟书与顾叶峰,见二人的气色甚好,想着昨夜个,凤傲天还真是忙,一夜去了三个地方,还真是艳福不浅,佳人入怀啊。
蓝璟书抬眸,看着邢无云,「怎么了?」
「昨夜睡得可好?」邢无云笑着问道。
「很好。」蓝璟书想起昨夜的温存,眉眼间透着淡淡的笑意。
「好就行。」邢无云双眸微闪,看向顾叶峰,「那顾兄呢?」
「甚好。」顾叶峰垂眸,笑着应道。
邢无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接着转身,步入内堂洗漱。
蓝璟书与顾叶峰二人自然是心照不宣,看着邢无云转身离开,二人抬眸,看向易沐,「我们也出宫吧。」
「好。」顾叶峰与易沐应道,三人便缓缓向宫门处走去。
邢无云迳自洗漱好之后,吩咐侯在殿外的四喜备了早膳,他自得其乐地用罢,便踩着步子前往偏院。
酒公公一早便开始忙着酿酒,待看到邢无云准时地赶来,他只是语气淡淡道,「去忙吧。」
「是,师父。」邢无云点头道,他突然想起自个那些在宫中的日子,甚是轻松自在,虽然刷着酒坛,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杂念。
他卷起衣袖,坐在一侧的石凳上,弯着腰,开始驾轻就熟的洗着。
待流星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他揉着双眼,看着寝宫内竟然空无一人,他迳自下了软榻,伸着懒腰,自觉得自行洗漱,接着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这才想起,适才在半梦半醒时,圣主有问过他问题。
他抬眸,看着四喜,「猫公公呢?」
「去都察院了。」四喜垂首回道。
「哦。」流星点头道,摸着自个的肚子,「我饿了。」
四喜见不得流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连忙心软地应道,「奴才这便去给您备午膳。」
「好。」流星眉开眼笑地应道,接着转身,看着桌上放着蜜饯,连忙捏了一块,放在嘴内,一脸的满足。
邢无云刷了一晌午的酒坛子,拖着有些乏累的身子走了进来,待看到寝宫内只剩下流星,随即坐在他的身侧,也捏了一块蜜饯含入口中,便觉得清甜,「谁做的?」
「猫公公独家秘制。」流星洋洋得意地回道。
邢无云点着头,正欲再捏一块,流星抢先将盘子抱在了自个的怀中,看着他,「给你吃一块,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
邢无云看着他这幅模样,好像他再吃一块,他便会跟自个拚命,无奈地摇着头,「你早上说的话,可还记得?」
「嗯。」流星宝贝似地看着怀中的蜜饯,接着捏了一块,含入口中,点头道。
「那你可知,灵族邪气之人是谁?」邢无云看着他问道。
「不知,我知知晓,邪气之人早已经被灭,如今突然出现,实在令人费解。」流星看向邢无云,接着说道,「此事,怕是要去灵族一趟。」
「那如何才能灭了邪气之人?」邢无云复又问道。
「若真是灵族邪气之人,那这几日丢失的女婴怕是已经被他吸走了精元,他的灵力大增,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就算是灵族的正气也制服不了他。」流星一五一十地回道。
「那如今呢?」邢无云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何牵扯。
「如今,我未见过,也感应不到他的存在,自然不知晓他是个什么情况,不过,灵族正气应当能感应到。」流星接着回道,「上次,我前去灵族,得罪了灵族的族主,再说了,雨国距离凤栖国较远,来回最快也要五日,待我问回来时,那邪气之人怕是更难对付了。」
「看来此事甚是枣手。」邢无云看着他,「你怎知无邪门的事?」
流星看着他,「你是无邪门的掌门吧?」
邢无云不置可否,「看来你还真是个小鬼头。」
「哼,我知晓的还很多呢。」流星得意地挑眉,看着邢无云,「只是,你既然是无邪门的掌门,为何会被旁人控制呢?」
「你不是什么都知晓吗?」邢无云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把玩着茶杯,看着他。
「我只知表面的,至於深层的,我又不是神人,怎能全部知晓。」流星看着邢无云,淡淡地说道,不免好奇道,「你的背景还真是复杂,又是凤栖国邢相之子,还是乐启国的三皇子,更是无邪门的掌门,但你却被人掣肘,还真是令人费解,那么,你对圣主的心思,到底是真是假呢?我知晓的,圣主未必不知晓,你即便隐藏的再深,圣主为何不问,想必是不愿让你回想过去,太过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