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看着她,「你不是要去看好戏吗?」
李玫松开流星的手,「刚才想,现在不想了。」
流星见她如此,接着便转身,「那回去吧。」
李玫呆愣在原地,显然未料到他一点都不给她面子,仰着头,「回去就回去。」
流星却在李玫抬步向回走的时候,身形一闪,便向外飞去。
李玫见流星要溜走,连忙追上前去,「你这个小鬼。」
不知过了多久,凤傲天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扬,接着云袖一挥,眼前的窗户便被打开,一阵冷风卷起她的青丝,她看着窗边的人,冷笑一声,「你难道不请我进去?」
眼前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接着起身向前走去,凤傲天便落入了窗内,屋内的陈设带着几分的素雅,如同他曾经带她去过的宅子里那般,她上前一步,立在他的身后,双手环上他的腰际,「你当真一点都不想我?」
男子缓缓地转身,只是垂眸看着她,「我应该想你吗?」
凤傲天微微一顿,嘴角扬起淡淡地笑容,是的,就是他,当真是他,她高兴地笑出声来,也不管他的反应,便紧紧地抱着他。
男子只是任由着她如此,继续沉默着。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轩辕彧,你敢让我伤心。」
轩辕彧不过是淡淡地笑着,「是啊,我让你伤心了。」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又是一愣,「我知道你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轩辕彧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只是这样盯着她,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凤傲天抬起手,轻抚着他绝美的容颜,这一刻,她的心在颤抖着,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后来的种种,当她彻底地冷静下来之后,便派人前去查看,最后终於找到了这里。
她踮起脚尖,凑近她的唇,轻轻地吸允着,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寻到了失去的宝贝,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是无法言语的。
轩辕彧感受着那温热的唇瓣,心不免一颤,他突然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低头加深了这个吻,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不管他自己再怎么努力,却终究是忘不了她,不舍得放开她。
凤傲天扬起淡淡地笑容,恨不得将他的全身都咬遍,只希望在他的身上刻印上属於她的印记。
凤傲天双手捧着他的容颜,「这梨落是你的?」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轩辕彧抱紧她,低头轻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低声说道。
凤傲天闭着双眸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很多时候,她都在想着一个问题,他当初那般的决绝,是为了什么呢?当真是生无可恋了?还是,他在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她自怀中将匕首拿了出来,放在他的手中,「轩辕彧,日后不许离开我。」
轩辕彧接过那匕首,仔细地抚摸着,他抬眸看向凤傲天,「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凤傲天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她知道,他的脾气,他的骄傲,他始终没有忘记自个曾经的身份,也从来没有忘记,他曾经身为帝王的荣耀,即便如今,他不再是帝王,他将江山给了她,成全了他对她的爱,可是,那份骨子里面透着的骄傲,始终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与别人共同拥有着她。
凤傲天知道他的心思,也许从一开始便知道,她只是这样抱着他,低声道,「好,不回去,我便来这处看你。」
轩辕彧低笑一声,「你就不怕我日后将你给忘记了,另结新欢?」
凤傲天抬眸冷视着他,「你敢。」
轩辕彧突然将她横抱起,转身便入了床榻,将她平放着,整个人欺身而上,低头看着她,「你是男是女?」
凤傲天抬起他的手,按在自个的胸口,低声道,「你如今感觉得到?」
轩辕彧却用力按着,勾唇笑着,「原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凤傲天低笑一声,「你是何时发现的?」
「心头血。」轩辕彧的手始终按着,轻轻地揉捏着,他绝美的容颜勾起一抹笑意,缓缓地靠近她的容颜,低头看着她,「你说我该对你如何是好呢?」
凤傲天低笑一声,她突然觉得轩辕域故意在这处等着他,让她自投罗网,如今这样的轩辕彧,才是真正的他吧,竟然带着几分的邪恶。
凤傲天注视着他的容颜,挺翘的鼻,那薄唇微微地勾起,素日故意沉寂的双眸如今泛着狡黠的光芒,他依旧身着着绛紫色的锦袍,整个人就像是从画中走来,美得让人窒息。
他的唇瓣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她的唇,却不吻下,只是耐着性子看着她,语气透着暧昧,「怎么不说话?」
凤傲天能够感受到他身上迸发出的浓烈的火焰,她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他掌心的炽热晕染在她的身上,隔着衣料,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蓬勃的热气。
凤傲天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因着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染上淡淡地红晕,他抬手将她头顶的玉冠取下,青丝缠绕,他只是勾起一缕,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凤傲天却不合时宜地问道,「你这种勾人的举动是从何处学来的?」
「难道你不喜欢?」轩辕彧低头看着凤傲天,声音带着几丝的邪魅。
凤傲天眸光一暗,「你这是第一次?」
轩辕彧面色一红,低声道,「你说呢?」
凤傲天勾唇一笑,抬起双手,描绘着他的容颜的轮廓,指尖似是带着某种诱惑,但凡被碰触的地方,都有一股酥麻的感觉,轩辕彧把玩着凤傲天青丝的手僵硬在原处,只是这样看着凤傲天,待她的指尖滑过他的唇瓣,轻轻地摩抆着,而后又滑过他的下颚,动作越发地肆意妄为,直至最后,自衣襟滑入,指尖的温热游弋在白玉的肌肤上,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低头盯着凤傲天,那双眸子越发的迷人,带着丝丝的迷醉,「你……」
凤傲天低笑一声,却也不着急,只是指引着他,「我这可是言传身教,还不学着?」
轩辕彧又是一顿,接着便学着她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指腹因着习武,带着薄茧,轻抚着她的容颜,低头吻着她的眉眼,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向下,无疑,他是一个好学生,学得很快。
待他的掌心滑入她的衣襟,覆上那被束胸裹着的柔软时,忍不住地轻叹着,接着看向她,「接着呢?」
凤傲天嘴角一勾,「你先告诉我,谁教你做适才那撩拨动作的?」
「做什么?」轩辕彧如今有些心痒难耐,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躁动要呼之欲出,而凤傲天却在这个时候,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他。」凤傲天眸光一沉,盯着他说道。
轩辕彧又是一顿,「看图。」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却扬声一笑,接着却将他从身上推了过去,而后半坐着,将他放在自个衣襟内的手拿了出来,淡淡地说道,「今儿个就学到这里,明日继续。」
轩辕彧又是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看到凤傲天已经下了床榻,飞身向外走去。
轩辕彧便看着她就这样消失,慾火被勾起,却不能消减,一阵冷风吹入,却还是无法让他有半死的冷意,他气得拍打着床榻,咬牙切齿道,「封敖天!」
「这是惩罚你,胆敢故弄玄虚,让我伤心。」凤傲天的声音飘了进来,回荡在他的耳畔,他顿时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接着又觉得不妥,便匆忙下了床榻,冲出了阁楼,直接从二楼飞了下来,整个人跳入了下面的寒池内。
冰凉的池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这才赶紧到冰冷刺骨,舒服了许多。
凤傲天则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
轩辕彧抬眸盯着她,接着便从池内走了出来,衣衫湿透,黏在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姿,他一步一步地上前走去,带行至凤傲天面前,「你如此,难道就不怕我生病了?」
凤傲天却牵着他的手,用内力将他身上的衣衫烘干,而后靠在他的怀中,外面是冰天雪地,可是,却让她倍感温暖。
轩辕彧被凤傲天的举动弄得没了脾气,只能这样靠着,幸好这处有一个寒池,不然,他如今当真是要慾火焚身了。
如此一想,心中的那把火又被燃气,他低头看着凤傲天,「你打算在这里待几日?」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刚与你见面,你便要赶我走?」
轩辕彧冷哼一声,接着转身,便向阁楼内走,不理会她。
凤傲天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她抬步跟着他入了阁楼,便看到他提起一旁温着的酒,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凤傲天拿过便仰头喝下,便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她抬眸看向轩辕彧,「你才是於家的家主。」
轩辕彧放下酒杯,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不过是淡淡地开口,「那又如何?反正,我不问世事,也不会出世。」
凤傲天笑着应道,「就知道你会这样。」
「反正,你也不需要於家出世。」轩辕彧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
「又被你猜到了。」凤傲天低笑一声。
「一个夏珞颜,对你来说不过是像捏死手中的蚂蚁一样容易,你如此做,不过是想借着她的力,将对你有威胁的八大世家的都拉出来,而后一网打尽罢了,我可不想去当那个炮灰。」轩辕彧漫不经心地开口。
凤傲天抬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知道炮灰这个词的?」
「不告诉你。」轩辕彧故作神秘。
凤傲天嘴角一撇,「是吗?」
轩辕彧放下酒杯,抬手将风傲天的双手放在掌心轻轻地呵着气,「我日后不再是轩辕彧,轩辕彧已经死了。」
风傲天低头看着他低头的温柔,心中透着暖意,这样的轩辕彧是她不曾见过的,她很难想像,那个骄傲的帝王,却能够为了她放下整个江山,变成如今这样子。
轩辕彧抬眸看着凤傲天,「如今这样也很好,最起码不用去面对那些烦心事情。」
轩辕彧的话,是在说给她听,她低笑一声,「那日后我叫你什么?」
「於彧。」轩辕彧低声说道。
凤傲天嘴角一勾,「还真难听。」
「不过是名字而已。」轩辕彧继续说道。
「你也说了,不过是名字而已,我以后还是叫你轩辕彧,不对,叫你彧,是我一个人的彧。」凤傲天仰头看着他,笑吟吟地说道。
「随便你。」轩辕彧却也不再计较。
凤傲天凑近他,仔细地看着他,「你当时掉下悬崖,是如何脱身的?」
「一早我便准备好了,那悬崖下面有一个山洞,我落下的时候,从山洞穿过,回了於家。」轩辕彧不过是轻描淡写,或许在他跳崖的那一刻起,他便跟过往道别了,如今的他是重生的轩辕彧,不再是那个背负着太多责任的轩辕彧。
凤傲天喜欢这样的他,没有愁绪,没有过往的负担,有的只是这样肆意妄为的生活。
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轩辕彧,很喜欢很喜欢……
轩辕彧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个的掌心中,轻轻地摩挲着,「好了,你回去吧。」
「不回去。」凤傲天摇着头,「我要跟你在一起。」
轩辕彧怔怔地看着她,「你永远不可能属於我一个人。」
凤傲天又是一顿,接着靠在他的怀中,「最起码这个时候是的。」
轩辕彧勾唇一笑,却是那般的潋灩风华,也许,死过一次之后,他放下了太多,没有争名夺利的狠戾,有的只是时过境迁的悠然自得。
他如今的心境是平和的,没有纷扰,有的只是放弃一切之后的放松,这些时日,他就像是重活了一世,他抛却了那个曾经的身份,可是,心中却时时刻刻地惦念着一个人,他有些时候觉得很奇怪,这个人当真那么重要吗?为什么总是忘不掉呢?后来,他明白了,很多事情,早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