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缠得太紧,会将爷给折断的。”凤傲天直截了当地说道。
龙隐转了一下眼珠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那龙隐尽量轻点。”
凤傲天扶额望天,摆手道,“爷要去洗漱了。”
“龙隐服侍王尊。”龙隐笑着便跟着凤傲天上前。
凤傲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卫梓陌一夜未眠,翌日一早,便站在酒楼的包间内,立在窗边,看着对面的芙蓉阁。
凤傲天洗漱之后,与龙隐用罢早膳,便起身去了酒楼。
龙隐知晓自个不能太得寸进尺了,便安静地待在屋子内,躺在床榻上,想着昨夜的事情,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
凤傲天落在卫梓陌的身侧,将他揽入怀中,“就这样吹着冷风,也不怕染了风寒。”
卫梓陌侧眸看着她,“如今可想起我了。”
凤傲天抱紧他,“爷可是日夜想着你。”
“那倒是我的荣幸。”卫梓陌冷笑一声,虽然是冷言冷语,可是,他的手臂已经缓缓地揽着她的腰际,将她紧紧地纳入自个的怀中。
凤傲天嘴角一勾,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口是心非。”
“难道你如今不是去看心尖上的人?”卫梓陌侧眸看着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也是爷心尖上的人。”凤傲天握紧他冰凉的手,揽着他转身向内走去,“你瞧瞧你,怎得就不能爱惜自个。”
“你爱惜着便好。”卫梓陌任由着她拖着自个走出了包间。
待重新回到阁楼时,里面的摆设已经焕然一新,凤傲天牵着他的手缓缓地坐在桌前,掌柜的已经备好了早膳,亲自摆好之后,退了出去。
凤傲天夹了菜放在他的碗内,接着又盛了汤,递给他,“暖暖身子。”
卫梓陌并未接过汤碗,而是看着她,“你给我暖着不就行了。”
凤傲天扬声一笑,便拿起勺子,舀了汤,轻轻地吹着,自个含了一口,咽下去,将剩下的递给他,“如今倒是喜欢吃爷的口水。”
“这辈子只喜欢吃你的。”卫梓陌张嘴喝了下去,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
凤傲天笑看着他,没有说话,碗内的汤很暖,他说的话更暖。
而此时,邢无云走累了,正在卫梓陌的酒楼内歇息,流星趴在软榻上,睡得正酣,而神犬却因为长时间出来,有些体力不支,此刻有些蔫蔫的。
一旁放着一个小的炉子,上面温着酒,邢无云则斜卧与一旁,任由着雪花吹入窗内,落在他的身上,接着化成水滴,沾染在他的衣衫上,他嘴角勾着不羁的笑意,那眼眸中皆是思念。
他在想着,如今她应当与卫梓陌坐在一处用着早膳,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想起她总是挂着淡淡地笑意容颜,他就恨不得此刻便飞奔到她的身旁,霸占着她。
流星睡得有些冷,缓缓地睁开双眸,便看到邢无云的侧脸,手上拿着酒杯,出神地看着窗外。
“你又是一夜未睡?”流星抆着嘴角的口水,低声说道。
“不困。”邢无云慢悠悠地开口,侧眸看着流星,“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流星摇着头,“这不被冻醒了。”
邢无云抬手,便将窗户合起,“如今暖和了,那便接着睡。”
“嗯。”流星伸着懒腰,接着继续倒去。
邢无云看着流星如此没心没肺的模样,想起自个曾经也是如此地洒脱,他不禁浅笑道,思念这种东西,还真是五味杂陈。
彩国,顾叶峰这些时日依旧按部就班地上着早朝,朝堂之上,左右丞相对于凤栖国出兵一事,每每吵得不可开交,二人自然是各持己见,却并未有哪一方主动问过顾叶峰的意见,而顾叶峰却是若无其事地端坐与龙椅上,淡漠地看着,显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早朝之后,顾叶峰便径自去了馨儿的寝宫,馨儿一早便屏退了下人,顾叶峰自轮椅上起身,如今的他走得很平稳,几乎与正常人无异。
馨儿站在一侧,恭敬地递上茶,“大人,这左相主张出兵,右相则是主张寻乐启国庇护,可一直未寻你定夺,看来他们还是觉得时候尚早,或者是已经在暗中有了盘算。”
顾叶峰低声道,“右相自然是暗中给乐启国送了密函过去。”
“可是奴婢这处并未得到此消息。”馨儿不禁觉得疑惑。
顾叶峰撇着茶盏内的茶末,低声道,“乐陵自然是一早便做了防范,查不到才正常,若是查到了,那便不正常了。”
馨儿侧眸看着顾叶峰,觉得他如今与以往的传说中脾气暴躁,性格鲁莽的顾叶峰完全判若两人,如今的顾叶峰,表面上看起来甚是平淡,不露声色,处事更是圆滑,大有四两拨千斤的能耐。
顾叶峰抬眸,见馨儿看着他若有所思,他放下茶盏低声道,“是人都会变的,有些人是被逼无奈,而有些人是心甘情愿。”
“奴婢逾越了。”馨儿连忙垂眸,立在一侧应道。
“皇上如今可去了巫月国?”顾叶峰继续问道。
“昨夜刚到。”馨儿低声回道。
“你来彩国还要些日子。”顾叶峰提起凤傲天时,嘴角还有淡淡的温柔,他径自起身,“我去一趟婉贵妃那处,敲敲边鼓。”
“奴婢送大人。”馨儿垂首应道。
顾叶峰缓缓行至轮椅上,径自坐下,馨儿便推着他踏出寝宫。
“过几日便是婉贵妃的生辰,你且前去准备着,到时候给她吹吹风。”顾叶峰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含笑,低声说道。
“奴婢明白。”馨儿嘴角微扬,已然会意,笑着应道,便恭送顾叶峰离开。
顾叶峰坐着皇辇,浩浩荡荡地去了婉贵妃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