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辰惊滞,双眸快速的转向围墙上的人,脸色也愈加的难看,本来被孟拂影这般的羞辱,已经让他恼羞成怒了,而如今又被人这般肆无忌惮的嘲讽,这口气,他又如何能忍受的了。
同时,他也惊愕,步惊羽出现在围墙上的,他竟然毫不察觉!
“怎么,堂堂布步大侠竟然有偷听的癖好。”他那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嘲讽,亦隐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杀意,在这黑暗中慢慢的传开,让人惊颤。
若非他知道自己不是步惊羽的对手,此刻只怕早就冲过去将步惊羽碎屍万段了。
“偷听?我可没有白公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我可是坐在这儿光明正大的听。”布惊羽的声音再次的传来,淡淡的,并没有丝毫的怒意,似乎还隐着几分笑意。
而此刻天色有些黑,他离的距离又有些远,更何况他仍就戴着他的面具,所以,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扯了一下,光明正大的听?
对,他的确是光明正大的听,他步惊羽需要偷听吗?
白逸辰,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白逸辰眸子中那阴冷的杀气,慢慢的升腾,垂在两侧的手,也不断的收紧,不断的收紧。整张脸更是变的铁青。
“更何况,有人打我女人的主意,我能不管吗?”步惊羽的眸子微微转向孟拂影,声音中的笑意也愈加的明显。
那只本来还拦在白逸辰的面前的雪獒此刻已经窜到了墙下,虎视眈眈的望着步惊羽,毕竟半夜爬墙的人,在它看来,自然是更危险了。
所以,步惊羽仍就坐在那墙头上,并没有下来。
“你的女人,哼,她是你的女人吗?”白逸辰听到他的话,冷冷一哼,嘲讽的意思也愈加的明显。
“那是当然,我可是下了聘礼的,而且是亲自下给孟侯爷的。”他悠然自在的坐在墙头上,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得意的轻笑,此刻是说给白逸辰听的,却似乎更是说给孟拂影的听的。
孟拂影的眉角微微的轻蹙了一下,她与他之间可仅仅是交易那么简单,他这话?
白逸辰气结,毕竟那天的事情,他是最清楚,原本就因为那天的事情恨着步惊羽,听他此刻这般风淡云轻的提起,心中更是恨到了极点。
只是,一直都听说步惊羽的武功了得,所以,他冲冲不敢动手。
“现在,清场,一切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若是再有不识趣的,本大侠也不介意亲自来赶,很久没活动了,手正痒着呢,而且,我这麒麟剑似乎也有些不安分了。”步惊羽的声音突然的冷了几分,冷冽中,也带着明显的威胁。
说话间,他手中的剑微微的摆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抽出那剑。
白逸辰的脸色瞬间的惨白,麒麟剑一出,必要见血,见血封喉,无一生还。这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
白逸辰就算再狂妄,再不甘,此刻,他也不敢去尝试那麒麟剑。
隐在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张脸,更是瞬间的变了几变,但是,最后却还是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时,却仍就不忘,狠狠的瞪了孟拂影一眼。
那眸子中,有着不甘,也有着几分狠绝。
孟拂影的唇角再次的扯出一丝冷笑,哼,就这么走了,真让人鄙视,若是此刻步惊羽是劫匪,那他就已经把她扔进了地狱了。
这样的男人,真是可笑。
“你能不能把它弄开,让我下去呀。”等到白逸辰离开后,步惊羽望了一眼蹲在地上与他对持的雪獒,略带不满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