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君紫好糗 东篱菊隐 1900 字 1个月前

正文 第 7 章

欧阳青石不行,任君紫想到了南浦神仙,南浦神仙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小紫你很想出去?”任君紫点头:“我想出去看看。”这个奇异的世界——看一看万一哪天又被闪电闪回去也不算她白来啊。

南浦云答应了,不过却要她学一些功夫以自保。任君紫嘿嘿一笑:“那我拜您为师,您就教我凌波微步得了。”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过就跑呗。

“凌波微步?”南浦云疑惑地看她:“那是什么功夫?你若是要学这个,我去和落月说教你凌空飞度。”

任君紫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听听,飞度——比微步有气势多了。听着逃跑的速度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那就是飞机与步行的差别啊。

等到落月同意了,任君紫开始上课了才知道凌空飞度——对她来说可以改名叫人猿女泰山养成记。差别是人猿泰山抓的是树林中的藤,她除了藤还可以抓白练——落月从她竹屋的无数条白练中抽下来的最短的一条给她。说这是她初练功时所用,以后越来越长,到最后不必用。任君紫想想,也凑合,大不了以后和人打架选在能挂布条的地方就行。

至於任君紫的艰苦训练过程就不细说了,反正好几次,她曾期盼的南浦云大头朝下掉下来——人家没掉下来,她给梦想成真了。腿还差点摔骨折,手掌都快磨掉一层皮了,总之是非常的“脱胎换骨、洗心革面”。

看到她这么辛苦这么凄惨,南浦云除了给她涂抹的药膏之外,有一天还给了她一种丸药,说吃了可以令身轻如燕。任君紫听了嘴角微抽,南浦云这是暗讽她是胖子。

加上这些,任君紫终於在四个月后能将白练近边一点地扔在树上“飞度”了,刚开始飞的时候,因为方向感和目测距离的能力太差曾经撞到过树上,惊起了一树的乌鸦乱飞。

练成了凌空飞度,任君紫又对谷外蠢蠢欲动,欧阳青石的脸和初冬的阴天一样灰突突的,任君紫又去央求南浦云。南浦云说正好他要去谷外采药可以带她走走。虽说不知道这冬天的时候还有什么药材可采,不过能出去逛逛就成。任君紫留了个心眼,她留心了周围的风景和南浦云的步法,不过,大概转了个前七左四右五后六左九右一~~个步法之后任君紫放弃了,她实在记不住。

不过一路所见与谷中似乎也没啥大差别,顶多是树上没有叶子、地上积着层雪而已——不厚,刚刚到膝盖而已。正在她艰难跋涉的时候只见南浦云轻飘飘地就飞了,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踏雪无痕”。

“踏雪无痕?”任君紫又一次惊讶。真的有这种功夫。

“小紫,拿出你的白练,正好也练练功夫。”南浦云温柔的声音给了已经要冻僵的任君紫一点温暖的感觉。哆嗦着拿出白练,颤颤巍巍地向身边的树一甩手,白练落在了雪上,如是几次,终於那白练缠在了树上,任君紫腾空飞起那一刻想着要不要回去弄块石头拴上。

寒风呼啸着从耳边飞过,脸像被一片片长长的玉米叶子刮过一样——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温差这么大?为什么没人好心施舍给她一件棉衣?因为胡思乱想着任君紫第N次甩出手里的白练时才发现——那本来该有树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於是,不难想像任君紫的下场——“扑通”趴在雪上消失不见。身体下忽然传来的冰冷感觉让她“蹭”地爬了起来,然后再接再厉看准了树甩出了白练,但是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南浦云哪里去了?然后自我安慰,不会的,南浦云是谷中最善良的神仙,不会扔下她一个人让她变成“路有冻死骨”的,他一定是轻功太厉害先飞到前面去了。

一次又一次甩出白练荡过去,任君紫已经要筋疲力尽了,没办法,她才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而已,还属於绝对业余水平。身轻如燕——不是家燕,而是鸵鸟那样的大雁。现在大雁被练得热气腾腾新鲜出炉了。顺着白练任君紫爬到粗壮的枝干上坐着散散热。白练随风飘着,衣服也被吹得呼啦呼啦响。

远远地一道白影子迅速飘近,那优美的姿态让任君紫艳羡十二万分。男人这么优雅真是赏心悦目。如果这么赏心悦目的男人手持一只洁白优雅雪一样的花——视觉效果不啻於仙女下凡。

经过她的身边时一牵那风中飘扬的白练任君紫就被“顺手牵走”了。和美男一起御风而行的感觉就是——刺骨寒风都能变成和煦春风。踩着暖暖寒风重新见到绿草小溪和一群专门负责破坏整体风景的动物们。

南浦云拈着美丽的花走了,任君紫看着他的背影叹道:“这种极品男人天上一个,地上无双。美啊。”

“美什么美?快点做饭去。”一个大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毫无心理准备的任君紫一哆嗦:“我是你的煮饭婆吗?”

又不给工钱,凭什么?

欧阳青石斜睨她两眼:“错,你是我们的煮饭婆,不是我一个人的。”

任君紫使劲翻了个大白眼转身走向小竹屋,不就是做饭吗,等她出了这个地方她就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找到她的“家”去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响亮地打了个喷嚏,任君紫抆了抆鼻子。

照例去给秦九送饭,老先生依旧睡得像植物人一样。任君紫已习惯了和他唠叨两句,没办法,南浦云美则美矣却太神仙了,和他说话总有种玷污人家的感觉,落月和醉月和他是一个等级的,任君紫看到他们三个吃饭都会有奇怪的感觉,在她的感觉里他们应该是“食缤纷之落英”的,人间烟火实在有点不搭调。欧阳青石是压榨她的可恶的奴隶主,她不屑和他说话。唯一能被她抓到听她唠叨又不会讽刺她的就这个秦九了。

“秦先生,我今天出谷了。原来里外差别这么大,这个谷居然还是个四季如春的宝地啊。你们真会找地方享受,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们哪里来的钱啊?不会都是欧阳青石那家伙抢回来的吧?”任君紫放下食篮,坐在廊下的竹板铺成的地板上,晃着脚说道。

“你这个丫头真是能说。”秦九懒洋洋的声音。任君紫的耳朵“蹭”地立起来,又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秦九的声音实在太合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