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1 章
好汉不吃眼前亏,任君紫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走到染缸边,挑着里面的布玩儿,挑得高高的,然后快速抽回棍子,工人们的衣服上脸上便染的蓝哇哇的。另外的人来将布捞出来,要拿去挂起来晾干,任君紫听说转了转眼珠,电视里演的,那布都是长的,不知道可不可以练凌空飞度~~
借着尿遁的老借口,任君紫尾随人家到了晾晒场,那么多色彩不一宽幅的布一起在风中飘着煞是好看。这么好的幕布——偷懒方便多了,而且那边是墙,要是爬墙应该是很容易的。
任君紫打定了主意便跑去找任君红说自己要去晾晒场,任君红戳她额头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死丫头打什么主意,不过,你最好给我死心,休想翻出我的手掌心。”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回去跟老头儿哭诉。”任君紫说道。
“没说不让你去,只是告诉你给我消停点,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任君红说道。任君紫没理转头跑了。
晚上回到任府,任君紫弯着腰垂着肩膀耷拉着脑袋进门了,劳动强度太大。任老头看她这样很是心疼,给她又捶又捏,差点亲自喂她饭了,其余几个颜色齐齐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和鄙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任君紫倒头便睡,等到丫环们都睡了,她偷偷爬起来四处翻箱倒柜,居然给她找到了一叠千两面额的银票,先是慨叹了一声“真他娘有钱”然后嘿嘿暗笑,看来接下来的逃亡之旅会很宽裕。
笑着把银票揣进怀里,看看梳妆台上,顺手拿了几样小金链揣怀里了。从怀里掏出那白练,还好,任初四没把这个给她收了。
第二天,七躲八躲,趁着工人们去染房取染好的布时,任君紫见机不可失,手一挥将白练挂在高高的晾晒杆上,然后美滋滋地想要“越狱而去”,不想,眼看着飞过墙了,忽然手腕处像是被电了一样麻了,下意识地松开手,没有白练的借力,任君紫从空中坠落。
变故太突然,等任君紫反应过来想要自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砸在一个人怀里——绝对的投怀送抱姿势,这衣服料子好舒服啊。他一张平凡的脸上,眼睛煞是好看有神,还有点深不可测。
“起来。”他开口。
没等任君紫爬起来,后领已被揪住提了起来,回头一看,一个满脸锅底灰的兄台正看着她:“放肆。”
“对不啊,我不是故意的。”任君紫说道,谁知道会发生这种刹车失灵的事呢。
“滚!”这兄台赏了她一个字。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滚了啊?他要是残疾了可别找我负责。”任君紫撇撇嘴,拽什么,看架势不过是个侍卫而已。
刚走两步,只听得一声冷笑:“小七,你给我站住。”回头一看,任君红以茶壶之姿站在墙头上。
“得了您,回见。”要是站住她还跑什么啊。
“回头看看,这是什么?哟,这么多银票。”任君红说道。随即跃下高墙窜到任君紫身边:“小七,我不是告诉你我知道你那点小鬼主意吗?你还真当耳旁风啊!”
“不是故意的,风太大,没听见。”任君紫说道。
任君红一把扯住她的耳朵:“安静一天会要你的命是不是?”
“别动手动脚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任君紫说道。
“体统?你跟我谈体统,好,回家好好谈。”拽着任君紫的耳朵往回走,经过那男子和侍卫身边,任君红点头哈腰赔不是,死活赔了人家几张银票,看得任君紫那个心疼肝疼肉疼。一转头对任君紫又摆出夜叉面孔,按着她的头给人家赔不是,然后说自己家孩子没教育好,回去一定好好教导。
男子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了。
“你赔那么多钱?是不是疯了?”任君紫问道,在她看来给他拍拍灰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