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惊的心乱跳,“侧福晋,奴婢是福晋身边的大丫头,到侧福晋院里怕是不合规矩吧?”
“不合规矩?”韦梅林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到是没有说过下人质疑主子决定的,这莫不是王家的规矩?难怪福晋不得王爷心,看看这下人就知道了,咱们亲王府可是重规矩的地方,下人就这般,主子更不用想了,如今更该去我院里,我也帮福晋好好**一下下人,学学规矩。”
秋菊知道梅院是一定不能去的,在听这话,心下不由得暗骂,不过是个侧福晋,这亲王府里都宠妾灭妻了,盛京里哪个不知道,还有什么规矩可言,现在这样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也不觉得脸红。
好与不好,她此时说出来,怕是引得这韦侧福晋的火气更大。
秋菊一咬牙,“侧福晋,虽我家福晋不懂规矩,可这婚事毕竟是宫里的贵人求得皇上赐的婚,若今日奴婢去侧福晋院里学规矩,外人看到,岂不是指责侧福晋说皇上和贵人不懂规矩?因为这点小事,让侧福晋为难,奴婢心下也过意不去,到不如等福晋回来,与福晋商议过了在说,侧福晋觉得如何?”
韦梅林冷冷一笑,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副高贵劲,似从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
出身一直是韦梅林心里的一根刺,想她一个现代穿过来的女子,有着别人不知道的商机,府里的铺子也因为她的经营才挣钱,那些点子岂是旁人想出来的,偏这样她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庶民,有了侧福晋的身份也不曾高看她一眼。
秋菊现在的态度,直接刺到了韦梅林的痛处。
“我到是不敢质疑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决定,我只知道你不懂规矩,丢的就是亲王府的脸。”秋菊有更多的话想说,可她还是要顾忌着上面,心里再怎么不高兴,面上却装出大公无私道,“秋菊顶撞主子,罚扫半个月花园。”
亲王府的花园占了大半个府,路也很宽,主要是李玠爱带着几个朋友在花园里遛马,所以打扫起来及难。
如今是冬天,就凭着秋菊一个人,天天不歇着,半个月也打扫不了一遍。
秋菊知道梅侧福晋故意为难她,也不敢在多说,“奴婢谢福晋开恩。”
韦梅林眼里闪过狠意,“虽半个月内,后院园不干净,就罚扫一年,若还不干净就什么时候扫干净什么时候在回海堂院。”
看到秋菊脸上惊愕的神情,韦梅林心里爽多了,扫了落寞的海堂院一眼,转身带着下人走了。
不过是个下人,跟本用不着得罪皇上和王贵人,有的是手段让她向自己低头,等她成了自己的人,放在王玉容那个女人身边,也就成了自己的眼线。
可恨以前她竟低估了王玉容的能力,也没有让人盯着,竟让她勾引起了王爷的好奇心。
韦梅林发落了秋菊,回到梅院足足吃了一大碗的混沌,才得意的抹着肚子,只要自己生下长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晚上,王玉容悠悠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脑子清明之后才发觉,这不就是亲王府她住的房间吗?
明明在娘家,怎么到这里了?
王玉容揉着欲裂的头坐起来,软榻的方桌上点着八角宫灯,窗外也漆黑一片,这还是晚上。
“死女人,你现在落到了本王的手里,看你能怎么闹?”
骤然突起的声音,吓了王玉容一跳。
寻视过去,只见一张大脸正得意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趔趄的往后移了移身子。
她的反应,正是李玠希望看到的,脸上的笑越发的大了,他就是要看到这个女人害怕。
打人被暗卫从王家把人搬回来之后,李玠得了信就赶过来了,一坐就是两个时辰,换成平时他才没有这个耐性。
心思百转,王玉容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璀璨的笑脸,代表着什么她更明白,这泼屎还真是够恶心人的,竟有这种乐趣,不是闲的,就是恶习。
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让他得意,唇角一扬,勾起一抹甜笑,“这大半夜的,王爷在妾身房里,是想念妾身吗?”
想让她认输,做梦。
李玠破口就骂,指手差一点就戳到王玉容的鼻子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瞪大你的狗眼,爷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还不如叫爷去当和尚。实话告诉你,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敢驳爷的话,你跑回府连皇后派去的人都赶跑了,你敢丢爷的脸,别想让爷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