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拿着银子给何康时,脸上还满是笑意,细看之下满是巴结之意,何康挑挑眉,先声夺人。
“这几日父亲找了许多文人一起议经,你要不要一起来?”
赵虎的脸当场就撩了下来,一甩袖子,堵气的扭过头去,原本还想着这些日子躲到尚书府里,可要跟一群说经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回家挨一顿打。
“你这五百两银子怎么来的?”
“五只金钗换来的。”
何康嘴角一抽,“五只金钗?”
或是他没有记错,将军府里出来的,一只金钗也能当几千两吧?这根木头五根金钗竟然只换来五百两?
而这样的蠢货,竟还是他的朋友。
何康只觉得这事说出去都丢人。
赵虎一向不把钱财放在眼里,“是啊,那掌柜的看我是常客,还多给了我五十两。”
“看你这扬扬得意的样子,我也猜到了。”何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看来这阵子你也回不了家了,你不是说过要教亲王府的福晋骑马吗?不如去求了她收留你。”
赵虎没有查觉何康的算计,眼睛一亮,拍拍脑袋,“还好你提醒,我到是忘记这个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人也不多留就走了。
何康摇了摇直,叫来身边的侍卫吩咐几句,侍卫跟着退了出去。
此时将军府里,赵将军一回来就看到妻子红着眼睛,怒喝道,“是不是又是那畜生惹祸了?”
赵夫人摇了摇头,“是家里摇了贼,将军当年送给妾身的金钗丢了。”
“好好的放在屋里怎么会丢了?”赵将军敛了火气,“青天白日的能有贼人进来,这也太没有王法了。”
一旁侍立的丫头们挣扎了许久,待听到将军要报官,这才跪到了地上,把公子白天来过的事说了出来。
赵将军一听,拿起墙上挂着的剑就走,“这畜生,指不定前几次我书房里的名家画作也是他偷的,今天我就砍了他的手。”
三个月前,赵将军书房里丢了东西,那时将军府可着实又加强了戒备,赵将军还为此几夜没有睡,一度怀疑是敌国的探子到书房来了,甚至还把此事到宫中说了,只是后来一直再没有动静,越发的想不明白到底何意?难不成真的只是贼人?可得是什么样大胆的贼人竟敢偷到将军府来?
现在赵将军总算想明白了,原来是家贼,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赵夫人一见夫君动了怒,吓的忙拉住人,“这事也怪不得虎儿,还不是老爷平日里一分银子也不给他,他也定是有事,才会行此事,老爷莫在生气了。”
“不行,他今日敢在府中偷东西,明日就敢到别人的府里偷东西去。”赵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
两人正将持不下时,外面有人来通报,“将军,有说是公子的朋友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赵将军听了大怒,“那个畜生呢?”
“没有公子,只有送来的东西。”有眼色的下人关了盒子地来。
赵将军一剑将那盒子打落,只见里面掉出几只金钗来,正是赵夫人丢的那几只,如今东西回来了,赵夫人忙又劝了一番。
“老爷快看,东西都送回来了,也不要再怒虎儿了,按我想的,老爷也该给虎儿些银子了。”
“现在都无法无天了,再给他银子,他还不得翻了天。”赵将军到底舍不得对妻子发脾气,这事也就算了。
在亲王府的赵虎可不知道差点被父亲提了剑过来寻的父亲,被何康找回来的几只钗子给压下去了。
此时正在海堂院里赖皮赖脸的坐着,“福晋,这几天天气好,我就在府里住下,正好教你骑马。”
“那就谢过赵公子了。”王玉容正一个人憋的慌,有人来陪着她玩,自然是高兴的,“反正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不如现在去去吧。”
赵虎见王玉容当场就应下,脸上的笑越发的大,“好啊。”
说起来此时的赵虎到不像根木头了,一进亲王府就直奔海堂院而来,特别是在听说王爷不在府中时,只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
如今福晋应下了,难不成李玠还能反悔不成?
园子里面,王玉容骑在马上,身下是赵虎扯着缰绳,沿着小路慢慢的走着,王玉容一身白裙披着裘皮斗篷,身下的赵虎却是黑色的裘皮,远远望去黑白相配,俊男美女,竟是格外的养眼。
虽然没有接小莲回来,不过从那日之后,王玉容到也不会被禁足在院子里了。
李玠回来之后,听说赵虎来了,只点点头,大步往书房里走,可待听到说人在园子里教福晋骑马,人当场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