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弄得她像是受了很大委屈是的,今日是他太担心玉环,不顾她的意见将她带进了宫里,她也不用这么大的火气啊。
再说那晚他也说了,难不成她还不相信?
李玠快步的追上去,他到想问问她又气什么?
可两人不多时就进了街道,到处是人,李玠也不好意思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两人一前一后,不知道的跟本将两人连想不到一起。
独在酒楼窗口坐着的杨业炳认出来了,叫了史代汉过来,史代汉转身叫下人去拿东西,不多时下人就端着一盆冷水过来。
趁人不备,直接从窗口连盆一直泼了下去,正中路过的王玉容身上。
哗的一声,街道静寂过后是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王玉容被隔离出来,头上还在往下滴水,心底压着的火,不可抑制的被挑了起来。
抬头往楼上扫了一眼,并没有人,王玉容冷冷一笑,李玠早就怒不可止的走上前来,“你没事吧?我去看看。”
不等他上楼,王玉容已转身窜了进了酒楼,直奔二楼而去,一上去就看到了几个面熟的脸。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杨业炳摇着手里的扇子,“亲王福晋,咱们又见面了。”
王玉容慢慢走过去,“可真是又见面了。”
顺手抄起杨业炳身前桌上的菜盘子就对着人打了过去,手到之处没有幸免的盘子,一股恼的都对着杨业炳几人飞去。
杨业炳万没有料到王玉容会来这么一泼辣的举动,等反应过来时已晚了,哪里还能躲得过去,被砸的一身的菜汤,别提有多狼狈了。
后面跟着上来的李玠都看傻眼了,直到杨业炳暴怒要冲上来时,他拦到了王玉容的身前,“杨业炳,你不要命了,敢对本王的福晋动手,信不信本王砍了你的人头?”
“李玠,你不要欺人太堪,你看看你的福晋做了什么?”杨业炳被浑身的菜汤又给弄的一恶心。
“哼,你们拿水泼了本王的福晋,竟然还敢在这里狡辩?杨业炳,你就不怕满门超斩?”李玠看了大为痛快,今日可算是有机会一起算帐了。
王玉容可没有心思看他们在这里闹,转身就走,此时头晕晕的,从庄子上回来一路就被风给吹了,虽然后来李玠扯着斗篷给她,她也不领情躲开了,此时到是伤了自己身子了。
晕晕撞撞的下了楼,头一沉,便失去了知觉。
身子在倒下时被接住也没有发觉,而蓝袍男子的目光却落到了王玉容头上的木钗子后微微一愣,最后才将视线落到怀里女子的脸上。
一张娇小的容颜,惨白的没有血色,额角带着汗,红唇微启,周卫伸手探到她额头上,好烫。
“你干什么?”手还没有收回头,头上就传来了吼声。
周卫抬头时,说话的人已到了眼前,正是从楼下窜来的李玠,一把从周卫怀里夺过王玉容,一脸警惕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在下进来时,这位姑娘正好晕倒,她、、、、好烧了。”周卫往他怀里看去。
李玠这才松了口气,“那刚刚谢谢了,这是内子。”
抱起人,李玠还不忘记解释一句,那声‘姑娘’可听得他不舒服。
“少爷,人已经走了,真是不讲理,明明是少爷救了他家夫人,冷言冷语的。”竹头在一旁嘟囔出声。
周卫才收回视线,淡淡一笑,“休得乱说,他也不过是担心他的夫人罢了。”
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木钗子,若不是这东西真实的握在手里,他还不相信是真的,这还是他八岁时亲手刻的钗子,虽然过去这些年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果真如此,苦苦寻了这些年,当他放弃时,一直追寻的人却突然出现在眼前,没有一丝的征兆,怎么能不让他欣喜?
“竹头,你打听一下,刚刚那人是哪个府上的。”周卫收回思绪。
她竟然嫁为人妇了?可一直戴着他送的钗子,是不是也一直没有忘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