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又是心虚,看她这态度又满身的不舒服,“你这样说是何道理?我又没有说送你去寺里。”
“王爷不让我去寺里?”王玉容停下来直直的看过去。
目光犀利,让李玠及不舒服,一时后悔竟顺嘴就说出来了,想到玉环的小产毕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李玠犹豫不决的思绪又坚定下来。
“你明日就去寺里,为王贵人祈福,我会让人在寺里好好照顾你。”李玠移开目光,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
他不敢看那双眸子,生怕看到里面的恨意。
就全当这是他最后一次为玉环做的事情吧,从此以后,他就好好的做一个丈夫该做的,跟她好好过日子。
王玉容咯咯的笑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让人心里渗的慌,李玠紧抿起眉头,“你笑什么?”
“天色晚了,妾回去了。”王玉容笑着扬长而去。
寂漠的院子里,独留下李玠的身影,看着有些孤寂。
月光散在他的脸颊上,刀削的下巴有着迷人的线型,这一刻整个人似脱去了智嫩,多了份稳重。
王玉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趴到床上之后,泪就拚命的涌了出来,明明不在乎,可为何在看到他为了姐姐这般对自己时,还是忍不住伤心?
难不成她对那个薄情的男人动了情?两个之间的一点一滴在眼前滑过,似乎她的生活里一直在围着那个男人转,而她竟真的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混蛋。
甚至在她眼里可以称为渣的男人,难不成她有被虐倾向?怎么可能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烦燥的将头埋进被子里,还是尽早将这种莫名的情丝斩断,不然日后受伤的也是自己。
这一宿王玉容不知道她是怎么睡过去的,不过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院子里闹吵吵的。
“福晋醒了?”小莲走过来挑起纱帐。
王玉容坐了起来,这几天生病,她的脸色此时仍旧不好看,“外面怎么回事?”
“是侧福晋那院在收拾东西,”小莲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一眼,才斟酌的禀报道,“王爷说今日送福晋跟侧福晋一起去寺里静养,所以那边早早就收拾了东西,咱们这边王爷让吉庆过来传话,说其它东西都准备好了,福晋只需带换洗的衣物就行了。”
“为了姐姐,他到真是舍得。”算一算,韦梅林也小产没有几日吧,就这样的朋腾,也不知道会不会伤身子。
小莲也极为同情侧福晋,“以前到是挺受宠,现在却连小月子也不能好好养着,想来更伤心吧。”
王玉容任小莲服侍着穿好衣裙,笑道,“对,相比起来,这伤心比伤身更伤人啊。”
小莲被这几个伤弄得晕同转向的,可也知道主子此时心情是好的,也跟着调笑道,“管他伤谁,只要福晋不伤着就行。”
王玉容的笑容凝滞一下,瞬间又化为和煦的笑,“对,你这话说的好,伤谁反正不伤咱们就是了。让人传早饭吧,用过了早饭,咱们也抓紧出府,也别让梅侧福晋一直等着咱们。”
小莲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唤了下人进来,一边洗漱,另一边就有小丫头摆饭,不出半个时辰,饭也用完了。
正好吉庆让人过来问准备好了没有,其实王玉容本也没有几件衣服,所以包起来就行了。
等出了院时,正好与从院里出来的韦梅林相遇,王玉容原以为会被韦梅林甩脸子,不成想见对方对她笑了,甚至还主动靠上前来。
“听姐姐病了,原想着过去看看,到也没敢过去打扰,这阵子咱们王府还真是多事,王爷让咱们去寺里祈福到也好,从寺里回来,也正好要过年了,只希望在寺里能把晦气赶走。”
听这话,王玉容莞尔的勾了勾唇角,“是啊。”
她可不相信韦梅林不知道为何要去寺里,竟能如此平静,吃一欠长一志这种东西,她是不相信的,特别是韦梅林这种长扬跋扈习惯的女人,反常即为妖,她到想看看韦梅林想玩什么。
“到寺里怎么也要二个时辰,一个人在车里也无聊,不如我陪姐姐坐一辆车吧。”韦梅林的样子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
王玉容可没有同情心,微微蹙起眉来,“我这身子刚刚大病还没有好,怕过了病气给妹妹,还是下次的吧。”
只是下次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