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微微靠近几步,直视着池柳的眸子:“想退婚?”
“做梦吧。”
池柳空白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了。
魏绪的手已经托着她的脸颊,俯下身子,带着急躁和的吻瞬时而来。
雨伞倾落,两个人只身落在雨幕里,远处昏黄的路灯似乎在另一个空间世界,周遭里只有他们彼此的身影。
很难形容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魏绪的吻急切,带着不知名的占有欲,碾转反侧,像是要把她拆之入怀。
像是在说,这样她就再也不能跑了,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离开他身边那么久。
他宽大的手放在池柳的脖颈后面,大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抆,池柳分心睁开一只眼,恰好看见他的丹凤眼如墨。
他也在睁着眼。
雨水顺着两个人交接处滑落,魏绪和她额头相抵,微微喘着气。随即他把衣服脱下来,裹在池柳身上,不有分说地将她抱起。
他说:“婚礼照常举行。”
“池柳,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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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暖风一直没有停,池柳上了车就打了一个寒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魏绪从抽屉里抽出干净的毛巾,附在她的头上,动作有些生疏,有几次还扯痛了池柳的头发。
谁也没有再开口,车内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池柳干脆闭上眼睛装死,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魏绪。
该怎么解释,从下午开始的低落心情,和刚才茫然无措到现在也摸不清的心绪呢?
魏绪把她的头发抆的差不多,把毛巾丢到后座,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他抽烟的次数并不多,烟雾缭绕中他的神色看的似乎更不真切。
“不开车吗?”
池柳终於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先开了口。
显然魏绪没有开车的意思,见她终於有了反应,语气淡淡开口:“我听蒋姨说,池杉回来了?”
池柳捏着纸巾的手一紧,随即点点头。
“她和你说了什么?”
池柳抬眼,“你不知道吗?”
魏绪打开车窗,弹了弹烟灰,猩红的烟头像是流星一样,在空中划过。
“大概能想象到。”
池柳又把眼睛收了回来,垂下头等着他怎么说。
“不过你不用多想,我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魏绪见她没有反应,摸了一下她的头。
池柳轻移了一下身子:“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不值当的人,和不值当的事。”魏绪眸子软了几分,“你大概不知道这几年想和我联姻的有多少。”
知道。
一回来就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