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数,侯府调来的兵马几乎包围了整个茶寮,占绝对优势。
比不要脸,龙禽兽和小禽兽更是天地之别。
所以大老虎意气风发地抱着肥兔子,从头到尾摸了一次,从靴子里搜出把匕首,往地上一丢,然后作胜利者姿态,转身离去。
肥兔子不敢叫,只红着眼,拚命蹬腿,却被鞭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南宫冥站在原地,脸色阴晴难辨。
我整个人被打包丢进车内,甩到软榻上。
马车轻微晃了两下,开始行驶。
龙昭堂揉揉额头,看着我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像只蚯蚓似地挪着想找洞钻,还没跑多远,就被他抓回来,死死按倒在软榻上,很恐怖地问:「你如何知道我房内机关的?」
我尖叫道:「有……有人说的!」
「是谁说的?」夜明珠的淡淡光辉中,他的脸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喷到脸上,我彷佛可以看到他要用阴森森的牙齿,将我的脑袋撕成两半。
「南宫焕!」我毫不犹豫地将罪责推给那个老年痴呆被囚禁的家伙,反正死无对证!
龙昭堂的脸又靠近了三分:「他想要什么?」
我来不及细思,飞快回答:「南宫家也想插手海运……」
龙昭堂没有再问,陷入沉思。
我不知自己是否蒙混过关,惊疑不定中,腰被猛地一抬,炽热的吻覆了上来,龙昭堂的舌尖粗鲁地撞击着我的牙关,撞了几次都没有撞开,便失去了耐心,伸手抓住我的下颚,用巧劲卸开牙关,在里头胡乱搅动着。
我吃痛,狠狠一咬,咬破了他的舌头。
龙昭堂却像头野兽般亢奋起来,他也狠狠咬上了我的唇。
唇破了,血交融。甜甜的、咸咸的,像铁锈般的味道充斥口腔,混合着彼此的唾液吞入彼此的身子里。
这种魔鬼似的交缠让人害怕,我呜咽着试图用膝盖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唇,一边舔着上面沁出的血珠,一边温柔地命令:「说,你以后会听我话。」
「不!」我鼓起全身的勇气去拒绝。
龙昭堂很有耐心地继续:「说你会留在我身边。」
「不!」
「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
「说你爱我。」
「不!」
我的拒绝一声比一声倔强。
龙昭堂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抽开软榻旁边的珍宝阁下的三个小抽屉,第一格是三条质材各异的长鞭,有粗有细,做工精良;第二格是珠宝花钿,每样都价值连城;第三格是大小不等的玉势等各种恐怖淫具,有些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然后他问:「你说想要自由,所以你可以选择,想让我怎样对你。」
他的神情是这么的自然,正如行刑官在宣布你有足够的人权,你可以自由地选择要绞死、斩首还是电椅,反正就是得死。
我一样都不想要,拚命摇着头往后缩。
龙昭堂看了我许久,冷笑道:「你告诉我,既然无论温柔还是残暴,你都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又何须费这个心思呢?」
我壮着胆子回答:「在一起彼此伤害,彼此痛苦,还不如分开好。」
「不!」这次轮到龙昭堂断然拒绝,「不可能会更痛苦。」
我不是很明白他这句话里的含义。
龙昭堂笑了,他喜怒无常的再次将我抱入怀里,轻轻地摇啊摇,在耳边自言自语:「你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讨厌不讨厌有什么关系?你的心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你的人属於我,会永远站在旁边陪着我画画就好了,其他的有什么所谓?小洛儿,想到你背叛我,离开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想杀了你……」
没有过爱,何来背叛?
他是疯子!搞艺术的人都是疯子!
「我在忍耐,不要让我真的杀了你。」龙昭堂的手探入我衣襟,盖上肌肤,轻轻抚摸,带来阵阵凉意,「以后陪着我,爱上我,永远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我浑身毛骨悚然,知道再不答应真的要完蛋,而且会完蛋得很惨。
「你在撒谎,」龙昭堂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脸颊,「但是没关系,回去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逃跑的机会。」
他解开了捆着我的鞭子,然后将上半身放置在榻上。然后站旁边,俯下身,悠悠然问:「你会反抗吗?」
我惊恐地看了一眼旁边第三格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再找了一下周围没有适合寻死的道具,然后拚命摇头。
热锅上的蚂蚁也没我此刻煎熬。
龙昭堂很满意,开始熟练地进行前戏工作。
林洛儿的身子被人碰触很容易引起快感,所以他在慢慢的玩,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就像淩冲,只是淩冲的不是身子,是自尊,都是拖着要死不活,冲冲不砍下致命一刀。
我闭上眼,咬紧牙关,浑身僵硬,开始想像被狗咬的滋味。
一直摇晃着前进中的马车,忽然,顿了一下,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