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玩就玩,还把人带回来,我看你是疯了。」
「这也不能怪我呀,是雷浩喜欢这妞,我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送她了,谁知道,把根儿给送没了。」季冠羽越说声越小,他也知道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在季浩昻面前,他还没有那巧言善辩的本事。
季浩昻懒得多说什么,临走前再次看了周孜月一眼。
只是个小孩,看上去傻傻的,他还不至於把她放在眼里。
季浩昻走了,季冠羽叹了口气,朝着周孜月招呼道:「走吧,别傻站着了。」
周孜月天真无邪的伸手指向床上那一摊血,问:「那个叔叔他怎么了,这些是血吗?他流血了吗?还有,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啊,他看起来好凶,你说过不会有人欺负我的,你会说话算话的,对吗?」
大半夜的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季冠羽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见她跟十万个爲什么似的,他有点后悔带她回来了。
他哪有时间管她被不被欺负,明明是个俘虏,最后却弄的跟个祖宗似的。
「是是是,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快走吧,别在这待着了。」
周孜月拖沓着脚步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季冠羽走着走着觉得有点奇怪,他回头在房间里看了一眼,幷没有发现什么利器,那个女人是怎么把雷浩给割了的?
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女孩,文静从没有接触利器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就是跟她在火车上的那两天,难道这个孩子真的像秦东林说的那样,有问题?
「周孜月。」季冠羽突然叫她。
周孜月抬起头,「啊?」
看着她那张无辜的小脸,季冠羽很难想像她跟雷浩的事有关,他问:「在火车上那个姐姐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周孜月点了点头,「她说她想回家。」
「回家?」
「嗯,那个姐姐身上都是伤,我问她是怎么弄的,她就说她想回家。」
闻言,季冠羽冷不丁的笑了一下,阴鸷的笑脸像是找到文静就会立刻把她给撕碎了一样。
周孜月回到房间,爬到大床上,一条腿搭着另一条腿,她晃荡着雪白的小脚丫,嗤声笑着,「就这点本事也敢在你狐奶奶面前作妖,能找到人,我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