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笑了笑问:「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全?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呗?」
「我?」齐未杨摇头,「我还是算了,我上了年纪,爬不动山。」
上了年纪?
他才三十出头,这是装老头装上瘾了?
门外,文静经过,刚好看到白苏站在门前,她问道:「白苏,你站在这干什么呢?」
周孜月转头看了一眼,看到白苏那张比古宗还要坚硬不化的脸,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他用炉盖子砸了脚。
她勾起嘴角,嘲笑味儿十足。
白苏看见她在笑,心里有点不舒坦,他推门进来,「师傅。」
齐未杨看了他一眼,灵机一动,问周孜月:「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周孜月坚定的点着头,「当然。」
「那这样好了,我让白苏陪你一起去,进了那座山可以一直卜算,你们跟着罗盘走,应该会有用。」
他们的话白苏在门口都已经听见了,虽然他不知道红狐是什么人,但是师傅的话他向来是听的。
周孜月一听这话,看了白苏一眼,眼神似乎有点嫌弃,她嘟囔着说「他能行吗?板着一张脸跟冰窟窿似的,我可不想跟他一起。」
白苏下颚一紧,「师傅,我不想照顾孩子。」
周孜月嘴角一抽,蓦地站在那金丝楠乌木的椅子上,鞋底儿硬生生的踩上去两个脚印,「你还挑上了,你够格吗?」
看着她穿着鞋就站上去了,齐未杨就像当初被她坑了珪串子一样心疼,他立马站了起来,「小祖宗,你有什么话下来说好不好?」
周孜月不听,嚷道:「我不要他跟着一起去,跟他一起还没等到m国呢我就得被他饿死。」
文静一直没听明白他们说什么,听到周孜月说去m国,她连忙走进来问:「你要走吗?爲什么要去m国?你不是才刚来吗?」
白苏向来很少跟人拌嘴,今天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屋子。
周孜月从凳子上跳下来,看着齐未杨问:「这小子能行吗?你要是爲了打发我随便塞给我一个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怎么会打发你呢,白苏年纪虽然小,但却是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你一个人去m国太危险了,还是让他跟你一起去吧,你信我,进了大盘山他一定会帮到你的。」
早饭的时候没有看到白苏,吃完饭,周孜月经过院子看到白苏在大门外扫地,她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走过去扶着门框踩着门槛看他,「喂,冰蛋儿。」
白苏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挪开视綫继续扫地,声儿也不吱。
他越是对她爱理不理,周孜月就越是想逗弄他,她扬了扬下巴问:「你脚还疼不疼?」
白苏埋头扫地,闷声说:「不用你管。」
「你以爲我想管你啊,是齐鬼说让你跟我一起走,我怕你拖我的后腿所以才问问你,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去跟你师父说,我也不是一定要你跟着的。」
扫把停在地面上,白苏稍稍站直身子,垂着眼看着地面,「如果是师父让我去,我不会反对。」
周孜月歪头看了看他,「跟我一起你也去?你不是说不会照顾小孩吗?」
白苏拎着扫把进了院子,周孜月回头,就见他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他背对着她说:「我只是想遵从师父的话,仅此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他去与不去都跟她没关系,他只是受了师傅的压迫才跟她一块去?
周孜月龇牙翻了个白眼,「嗤!」
周孜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文静依依不舍的跟她道别,周孜月却没有把她的不舍得放在心上,三两句话就把文静给打发了。
走出路口,她看了一眼白苏,「你好像挺舍不得的。」
白苏背着包袱,步伐严谨,虽然紧跟周孜月的脚步,但看上去却有点紧张,他点了下头说:「嗯,我是第一次出门。」
闻言,周孜月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白苏立马伸手扶了她一把,刚把人扶稳,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暴躁,「什么玩应儿?你第一次出门?齐未杨那货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让你来帮我,还是想让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白苏静静的看她半晌,不明所以的问:「你爲什么总是直呼我师傅的名讳?」
「名讳个毛啊,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供起来的那都是死人。」
白苏自己寻思了一下,觉得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他点了下头,点的周孜月一脸懵逼。
最开始拦着大门不让她进的时候走的还是高冷范,怎么出了门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呆呆的,像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