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吴阳的同学高高兴兴的走了,周孜月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过了一会,吴阳回来说穆子城不在厠所,还说他说不定是跟周孜月一样逃课去玩了。
周孜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站了起来。
王静喝道:「你干什么?」
周孜月说:「我不相信他逃课,老师,我去把人给你找回来。」
周孜月走出教室,来到男卫生间门口,问都不问直接走了进去,「穆子城,你在吗?」
「小月,是你吗?你快点放我出去,这个门好像坏了。」
厠所隔断的门被人用拖把抵着,果然是小孩子幼稚的把戏,她走过拿开拖把,穆子城蓦地冲了出来。
「幸好你来了。」穆子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看到她手里的拖把,楞了楞,「你,这个……」
周孜月扔掉拖把说:「看来我真的是把你给连累了。」
穆子城生气的说:「我要去告诉老师。」
「你还是算了吧,你又不知道是谁把你关在这的,怎么告?」
「那我也不能让他们白白欺负。」
周孜月实在是没兴趣介入这场小孩的战争,好歹她也活了二十来年了,跟一群十来岁的小孩一般见识,也太掉价了。
她拍了拍穆子城的肩膀说:「走吧,回去上课,回去晚了灭绝师太该发火了。」
下课后,吴阳跟几个男同学有说有笑的准备出去玩,周孜月站起来,拦在他们面前。
其中一个叫徐子齐的坐在周孜月的后座,原来跟她关系还不错,最近也因爲孤立的事慢慢的疏远了她。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问:「徐子齐同学,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一块霸淩我和穆子城?」
徐子齐摇了下头,「我没有欺负你。」
这孩子惯会说话,没有欺负她,却选择了站在跟她对立的一面。
周孜月没有多说什么,她看向吴阳,「刚才你去找穆子城,他明明就在厠所里,你爲什么说他不在?」
吴阳扭开头,哼道:「我没看见,谁知道他是不是之后进去的。」
周孜月随手抓过一把椅子,稍稍用力的拖在地上一甩,不偏不倚的打中吴阳的膝盖。
他膝盖一麻,好在是旁边有人扶住他,不然肯定会跪在她面前,吴阳生气的吼道:「周孜月,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警告你一声,以后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对穆子城下手,他是来上学的,不像我,我是来玩的!」
接下来的几天,周孜月受到了惨烈的围攻,这些小鬼还真是花招不断,居然还有人扬言说要揍她,周孜月笑了。
她上课就睡觉,下课就陪这帮小鬼玩玩,既锻炼了身体,有补充了精力,可是这样的日子还是很无聊。
安静了没几天,周孜月又偷偷翻墙跑去庞子七那,这一次她连庞子七都没告诉,直接就过来了。
庞子七看到她就头疼,「你还敢来?」
周孜月大大方方的走进去,把书包往地上一扔,说:「今天学校考试,看的不严我就出来了。」
「考试你还出来,你不考了?」
周孜月瞥了他一眼说:「考什么?你就不怕我考出人命?」
庞子七无奈的看着她,没说话,过去的考试对她来说确实次次都要人命来填,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就不能老实点吗。
周孜月懒散的坐在藤椅上,「我最近都快累死了,学校的那帮小鬼缠着我找我的麻烦,你知道吗,我居然被他们孤立了,现在还对我进行校园霸淩呢,这帮孩子可真逗。」
庞子七听着,冷不丁的笑了一下,「就你那脾气,活该你被孤立,不然的话虞姬也不会跟你这样水火不容。」
周孜月眼一横,「你少跟我提那个贱蹄子。」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你急什么,你该不会还记恨着她抢了你功劳这件事吧?」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我烦她就别在我面前提起她,我恶心。」
说起虞姬,周孜月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她接穆星辰的电话的时候那个矫揉造作的声音,那可不就是她那个贱人的声音吗,只不过比跟她说话的时候增添了几分贱!
周孜月朝着里屋扬了扬下巴,「那人怎么样了?」
「你要去看看吗?刚扎过针,晕过去了。」
周孜月拧了拧眉头,「每次都晕过去?」
「十次有八次吧。」
「没用的东西!」周孜月嘀咕着站起来,走进屋里,看了看床上的人。
她走过去,伸手扒了一下他的眼皮,「这么多天都没被毒蝉毒死,看来这药的计量还可以再加点。」
闻言,庞子七吓了一跳,赶忙说:「你可拉倒吧,别再糟践我了,他天天在我面前哭天喊地的让我杀了他,要知道我的手可没沾过人血。」
周孜月面连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沾过血?也是,你的毒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确实没见过新鲜的。」
周孜月说加大药量的话也不过只是说说,她虽然很想快点治好穆星辰的眼睛,但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图快,这个人到现在都还活着,就说明她的药量没有问题,几天下来,眼球已经有了些变化,再过段时间应该可以复原。
周孜月从床上跳下去,走到庞子七面前,「你可得给我小心点,他要是看见了装看不见,到时候跑了,你这老巢就别打算要了。」
毕竟是六星社的人,有所提防总是没错的,庞子七的性格她太了解了,人傻不说,心还软,搞不好他一个大发慈悲就把人给她放了。
庞子七说:「放心吧,我会把他看好的。」
周孜月哼了一声说:「我还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