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刚走到办公室门前,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谈论她,朝里头看了一眼,眼皮蓦地一抖。
他怎么来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
诸葛洪峰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小脑袋,招了招手,「周孜月,你在那干什么呢?」
周孜月刚想跑就被发现了,她难看的笑了笑,走进来,「老师。」
「是你?」狼海诧异的看着她。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诸葛洪峰看着狼海问:「你认识她?」
「见过一次,在七哥那。」
诸葛洪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子七跟这孩子家里人认识,也难怪。」
诸葛洪峰看向周孜月,「你这孩子,逃了两节课还知道回来,你们美术老师可不止一次跟我告状了。」
周孜月:「……」
「你手里拿的什么呀?」
周孜月小手往身后一背,「没什么。」
诸葛洪峰笑道:「我都看了见,拿出来吧。」
周孜月拿出一小包梅子摊在小手里,说:「伯母最近买了好多梅子,我带一点来给老师。」
看着梅子,诸葛洪峰有些出神,周孜月放下就跑,可不能让他这样盯着她看。
看着桌上的干梅子,狼海隐隐动了下眉心,「老师,以前小久也喜欢给您送梅子吧。」
「是啊。」
狼海突然站起,把诸葛洪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老师,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看他就这么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诸葛洪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着调的性子越来越像小久了。」
狼海回到墓地,看着墓碑前空空如也,他楞怔的站在那许久。
这要不是闹鬼了,就是东西被人偷了,他明明把金鲨角放在这了,怎么一转眼就没了?,有谁会吃饱了撑的拿死人的东西?
那个孩子刚才说自己去了墓地,或许是被她拿走的?
可是爲什么呢?
她一个孩子,爲什么要拿这种东西!
回到药堂天都快黑了,庞子七还在担心他会不会一伤心住在墓地了,见他耷拉着脑袋走进来,庞子七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狼海出去一趟还是提不起精神,他看了庞子七一眼说:「去看老师了。」
「你……去学校了?」
狼海点了点头,随后发觉他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对,他看向庞子七,「七哥,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孩子,你们很熟吗?」
庞子七心虚的说:「什么熟不熟的,很晚了,吃饭吧。」
能让他含糊其辞的事情可不多,狼海走到饭桌前,幷没有心情吃饭,「七哥,你绝不觉得那个孩子有点像……」
「像什么?」庞子七故意打断他的话,「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那孩子的家人是我的一个病人,那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娇气着呢,平日里那家人像宠宝贝似的宠着,你是不是今天去看老师的时候见到她了,她跟你说什么了?不管她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都别跟她一般见识,好歹是我的病人。」
庞子七苦口婆心的瞎编了这么多,好歹是让他没在继续问下去,狼海拿起筷子,却什么都没夹,他低头想了半天,说:「你什么时候再去给那家人看病,带我一起去吧。」
「带你去?」
见他这么惊讶,狼海问:「怎么,不方便吗?」
有一个周孜月庞子七就够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狼海,庞子七总觉得自己快要命不久矣,「也不是不方便,是那家少爷最近病情好转,这段时间我不用再去了,下次什么时候去也不一定,你不是说在这待一段时间就去安莽那吗,我觉得……」
「我不走了。」
闻言,庞子七一楞,「啊?」
之前狼海说不走是因爲心里过不去红狐离开这一关,现在他不走是因爲他好奇,不管哪个孩子跟红狐有没有关系,他都要弄清楚,弄不清楚他就不走。
狼海端起饭碗,扒了几口饭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的说:「我要留在这给你做个伴,顺便也能照顾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庞子七哪里是害怕他给他添麻烦,他怕的是周孜月那个大麻烦会露馅,她这边不让他告诉狼海她是谁,那边又一个劲的穿帮,他一天活的可真够累的,既要瞒着老板,现在又要瞒着狼海,哪边瞒不住到最后都会是他的错,而那丫头却自个儿在穆家享清福落得个清闲,他这是倒了什么霉!
「七哥。」狼海见他发呆叫了他一声,「是不是我在这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庞子七连忙说:「没有,怎么会呢,你留下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不知道老板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任务需要你去做,你还是给安莽打个电话,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吧。」
「嗯,我会的。」
前段时间穆长河每天早出晚归,周孜月总是看不到他,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又很闲,每天在家唉声叹气。
来穆家这么久,周孜月还没见过他爲什么事儿发愁呢,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好似的。
饭桌上,穆长河食不知味的再次叹了口气,周孜月看了他一眼,小脚在桌子底下踹了踹穆星辰。
穆星辰挪了挪腿,继续吃着他的饭,周孜月愕然的看了他一眼。
这到底是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