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抬头看了看他,「见过,在二爷爷的婚礼上。」
朱德微微蹙眉,「就见过那么一次?」
周孜月弯起眉眼笑了笑,「不是,还有一次,在二婶被车撞的那天。」
「果然是你!」
朱德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一脸的凶神恶煞,「这件事你跟谁说过?」
「都说了,哥哥,伯父,伯母,二叔,二婶,他们全都知道。」
朱德皱起眉头,没一会皱起的眉心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笑道:「那看来他们是没相信你的话。」
「如果他们没相信我,爲什么二叔不娶王海兰了?」
闻言,朱德脸上再次浮出一抹狠厉,「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
「谁死还不一定呢。」
周孜月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笑容逐渐放大,然而那灿烂的笑容也是朱德眼里最后的一道光景。
看着一掌将朱德劈晕的人,周孜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嘴角勾勒,眼底放光,「原来哥哥今天不出席是爲了当后勤啊,哥哥穿成这样可真帅!」
穆星辰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白衬衫黑色马甲,头上压低带着一顶鸭舌帽,见她还有心情拍马屁,冷眸阴森森的提起,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别惹事。」
周孜月小手一瘫,无辜的说:「是他拦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别在我面前装蒜,你是故意把他引来的,快点回大厅去。」
周孜月撇着小嘴说:「原来一直在暗地里盯着我的人是你,我就说么,怎么我难得出来一次被那么多人给盯上了。」
古宗穿着和穆星辰一样的衣服从后面走过来,接过晕倒的朱德把他拖了出去。
「哥哥要把他弄去哪?」周孜月问。
「不用你管,你只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行,另外你机灵点,看看今天这场招标都有谁刻意跟父亲作对。」
周孜月苦着小脸上前去拉他的手:「哥哥讨厌,干嘛还要给我分配任务,很烦。」
「就这么点事我相信你能做得好。」
周孜月耍赖的晃了晃他的手,「我做不好,除非哥哥亲我一下。」
穆星辰紧了紧牙根,伸手在她肉嘟嘟的脸上捏了一把,「滚蛋!」
「哥哥小气,你不亲我,我不帮你办事的。」
这里来来往往的,穆星辰不能多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在她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快去!」
周孜月得意的扬起嘴角,扭头在他脸上也亲了一口,「得嘞,我保证帮你把事情办好。」
看着她跑开,穆星辰无奈的嗤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摇了摇头。
周孜月跑回大厅,回到季芙蓉身边,就跟个小狐狸似的,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
不过这些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正常的,都是来竞标的,应该都是跟商场有关系的吧。
竞标这种事周孜月没有参与过,但也多少知道一点,她一直以爲像穆家这样的人家用不着挤破头的去跟人抢生意,现在居然也要来做这种事,看来这段时间不光是出现了王海兰这种狐狸精的事,连事业上穆家也有诸多不顺,难怪穆星辰要冒这么大的险出门装服务生。
朱德不见了,王海兰到处在找,不过她应该是找不到了。
周孜月坐在穆长河和季芙蓉中间,小声问:「伯母,今天这标要是拿不下来会不会影响很大?」
季芙蓉笑了笑说:「不会,不过最好是能拿下来,最近公司不太景气,你伯父想要多接点生意。」
穆长河比较认真,两只手紧紧的握着,看起来有点紧张,周孜月歪着脑袋看着他笑了笑,「伯父在哆嗦吗?」
穆长河微微一怔,被她的话逗笑,「哪里就哆嗦了,我就是有点紧张。」
季芙蓉口中的不景气应该是最保险的说法了吧,前段时间周孜月就发现他们不太对劲,穆长河一直早出晚归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又闲了下来,有的时候季芙蓉白天都不出门了,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竞标开始,周孜月留意着周围,果然有人专门盯着穆长河,只要他出了价钱,对方就必定比他高出那么一筹。
竞标这种事价钱都是内定的,怎么就会这么巧,每次对方都比他们高出一点点。
最后一次竞价,穆长河紧张的直大喘气,周孜月看了一眼竞标纸上写好的价钱,按住穆长河的手小声问:「伯父,如果多加二十万,会亏吗?」
穆长河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多加二十万?」
周孜月点了点头,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穆长河诧异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始终挤着他竞价的女人。
穆长河划掉了纸上写好的价钱,重新改了一个递了上去,这一次对方意外的比穆长河低了十万,穆长河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是谁?」
季芙蓉回头看了一眼,「没见过。」
他们都没见过的人周孜月就更不可能见过了,不过看她输了竞标也不气不恼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