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1 / 2)

第234章 过一辈子

「你怎么认出我的?」

穆星辰转身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缩了水的红狐,「认识庞子七,认识狼海,诸葛洪峰的学生,懂电脑,会杀人,心思缜密,狡猾,阴险,这种种加起来,就算我不想承认你是谁都不行。」

这些话听起来好像都是在夸她,狡猾阴险这种词儿是她生平最爱听的,周孜月揉了揉鼻尖,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一段时间了。」

周孜月嘴角一抽,蓦地走上前,「一段时间了?那你爲什么不早说?你故意的?」

「嗯。」

还敢嗯?

周孜月咬着牙瞪他,「你怎么这样啊,早就认出我了还装,你……」

可能是昨天睡的太晚,今天又起的太早,一生气,突然有点脑缺氧,她晃悠了一下,一头扎在床上,埋着脸趴了一会。

穆星辰看着她问:「干嘛呢?」

「被你气的头晕。」

毕竟不再是红狐的身子,穆星辰也没打算再把她当成红狐来看,他把话说破是不想让她再爲了隐瞒自己而分心,爲了不让他知道这些事,她恨不得一天就把穆长河治好,在这样熬下去,他怕他父亲没事,她先猝死了。

穆星辰抓着她的肩膀扶起她,「是不是饿了?」

周孜月蓦地抬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嘴上,张扬的笑脸,美滋滋的晃着脑袋,「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知道呗,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我就不用再叫你哥哥了。」

周孜月甩开膀子就要走,穆星辰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回了面前,捏着她肉嘟嘟的小下巴说:「想得美,除非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不然你最好乖乖的当我的童养媳,红狐已经死了,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现在的你是周孜月,是我的。」

周孜月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身子一瘫,赖在他怀里不起,「哎呦~,你的童养媳今天腿有点抽筋,你抱我出去吧。」

「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周孜月眼尾偷偷瞄着他,故意的长叹一声说:「哎,真惨,上辈子爲了你死了,这辈子又要被你威胁,抱抱都不给,还要打断我的腿,有的人没有良心还真是可怕,我还是趁早找找下家吧。」

周孜月装模作样的走了,穆星辰也没有拦她,走到门口,周孜月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说:「穆星辰,我比你大,以后我负责撩你,你就负责被撩,懂?」

穆星辰微乎其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试试看。」

出门,周孜月把门一关,心虚是真的,没底气也是真的,她两腿一软,靠在墙上,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见了鬼了,她居然一直没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每天还敢在他面前作妖,没被他从二楼扔下去她可真是命大。

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奇奇怪怪的,敢情一直在心里憋着怀呢,明明已经知道了却不说,这家伙到底有多可怕!

可奇怪的是,他一直不说也就算了,爲毛憋了这么久偏要今天说出来,他难道就不怕她一会下针的时候手抖,扎针扎错了地方吗?

不行不行,今天还是让庞子七来吧,人命关天啊!

「你说什么?」

庞子七手里拿着针,听完周孜月的话,一哆嗦,差点扎错了地方。

他惊恐的看着她,「你说他知道你是谁了?你说的?」

周孜月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你傻呀,我会自己说吗?是他猜出来的,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不过他应该知道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他搞什么,明明知道却不说,非要现在说出来,我这颗心到现在还是七上八下的,要被他吓死。」

庞子七楞怔半晌,喃哝的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庞子七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怪不得这段时间我总觉得老板说话怪怪的,尤其上次你们住在药堂那次。」

这话越听周孜月越觉得心虚,她捂着额头说:「你别说了,我真的想不起来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现在想想,好像每件事都在得罪他,好想死。」

庞子七嗤笑,「早就叫你悠着点,你不听,现在想死有什么用。」

「有你这样当哥的吗,我都快烦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庞子七笑声不停,事情说穿了也好,最起码对他来说是件好事,省的他每天都要想方设法的瞒着,到头来还说什么错什么。

「活该,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穆星辰,周孜月连饭都没出来吃。

庞子七出来吃饭的时候穆星辰问了一次,庞子七只说她晚一点再出来,其他的幷没多说,毕竟是自家妹子,他敢当面笑话她,但不能在老板面前坑她。

穆星辰没有多问,庞子七偷偷看了他一眼。

饭桌上十分冷清,只有他们两个,季芙蓉没心情吃饭,不让她看着穆长河的治疗,她就自己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庞子七看了看餐桌上的空碗,奇怪的问:「林小姐呢?」

「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天快亮的时候明明还在的。」

见他一脸惊讶,穆星辰看了他一眼,「阿香说天不亮她就走了,你很关心她?」

庞子七抖了抖嘴角,支支吾吾的说:「没,才没有呢,我跟她又不熟,有什么好关心的。」

天不亮就走了,难道是因爲他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难过了?

庞子七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人家好歹是个姑娘,就这样被他给赶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穆星辰看着他,那一脸的担心就快溢出来了,嘴上却死不承认,穆星辰垂眸吃饭,「你喜欢她吗?」

「咳咳。」庞子七难看的笑了笑,「少爷,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