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绑匪蓦地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警察,「她真这么说?」
「是啊,人家那么小的小孩都知道知恩图报,还说那几天你对她很好,没有虐待过他,我劝你就别再继续不知好歹了,有几个绑架犯能遇上受害者亲自求情的,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就老实说了吧,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小家伙居然这么仗义?
绑匪有点不太相信,他还在这后悔帮了她呢,她居然会爲他跟警察求情?
听着警察的话,绑匪心里开始动摇,毕竟坐牢和跟警察合作,怎么算都是后者听起来比较好。
「还有什么好想的,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比你痛快多了,况且我们也查过相关情况,知道是你报的警,鉴於功过相抵,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们就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
绑匪被动容了,咽了咽口水,「可是,可是如果我说了之后被人报复怎么办,对方财大气粗,我要是这么不讲道义,到时候……」
警察也不是对待谁都这么有耐心的,说了这么多他还在犹豫,警察不耐烦的拍了一下桌面,「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说了指使你的人是谁我们就会直接抓人,他哪有时间报复你,你说指使你的人财大气粗,那你不想想你得罪的事总统阁下亲侄子的小媳妇是什么后果,你要是因爲这件事坐牢,我保证你会把牢底坐穿,一辈子都出不来。」
一辈子坐牢,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呢!
绑匪一吓。
「你到底说不说?」
绑匪使劲点头,「说,我说!」
从警察局出来周孜月就一直保持沉默,穆星辰看了她两次,都见那呆滞的小脸在保持同样的沉寂。
这可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穆星辰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头顶,「还在想那个人?」
「嗯,那个人奇奇怪怪的,你说他到底是谁啊,在警察面前还敢瞒着不说,到底是多么见不得人的身份才能这么瞒着。」
她是狐狸的性子难改,见到点弄不明白的事就像搞清楚,那个人是谁对穆星辰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对她也不重要,可是她却来了兴趣。
「你不是跟他聊了很久吗?」
周孜月嗤了一声,满脸的嫌弃,「聊什么聊,那根本就是我单方面说话,他理都不理我,一直在说我的手机不是我的,奇怪,不是我的还能是他的,后来又说自己弄错了,你说他是不是个神经病?」
这话听起来是有点驴唇不对马嘴,穆星辰看了她一眼,「怎么会提到手机?」
「我哪知道啊,他上来就问手机是不是我的。」
穆星辰想了想,莫名的皱了下眉头。
周孜月嘴里叽叽咕咕个没完,显然是对那个人很不满,「怪里怪气的,说话也不说清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
穆星辰没再说话。
或许吧,或许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绑匪交代了绑架周孜月的指使者是谁之后,警察立马上门抓人。
李平义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被抓进去几个月之后案子被重新调查之后又被放出来,这还没过几天居然又开始绑架,这一次估计没人就得了他了。
「李平义先生,我们怀疑你跟一起绑架案有关,麻烦请跟我们走一趟。」
李平义正在家里听李程美说她打听来的事,这边刚松了口气以爲没事了,警察突然登门还拿着逮捕令,李程美傻眼了,她之前问周孜月的时候那丫头明明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爲什么才一眨眼的功夫警察就上门抓人了?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大哥跟绑架案没有关系,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相比李程美的紧张,李平义还是很冷静的,警察局他不是第一次去了,一回生二回熟,他也没在怕的,况且他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绑架。
李平义安抚的拍了拍李程美的肩膀,宽慰的说:「没事,我一会就回来,你现在这陪陪你嫂子。」
眼看着李平义被抓走,李程美却什么都做不了,她痛恨自己这么多年只会回来拿好处,一点都没有帮他们的能力,二哥她帮不上,现在连大哥她也救不了。
警察局。
李平义被关在审讯室里,口口声声都在否认自己绑架过周孜月。
单凭一个绑匪的指控,李平义虽然不知道他爲什么要背叛他,但是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仍旧冷静的据理力争,「警察同志,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理由绑架一个孩子,况且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跟总统阁下不光是政治上面的关系,我们之间还有亲戚关系,我爲什么要绑架自己家的人,你们抓人难道都不需要理由的吗?」
他说的这些话警察在抓他之前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警察办事讲证据,理由自然也准备充足。
「李先生说的没错,您确实没有理由绑架周孜月,但是您的弟弟跟杨氏集团的事整个卞城商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没理由绑架周孜月,那杨月呢?」
李平义脸色稍稍一僵,「杨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李先生还真是一个狡辩的好手,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有人指控是您让他去杨氏集团门口守着绑架这个孩子,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天周孜月误打误撞的经过杨氏集团,就爲了去买那里楼下的一杯奶茶,结果就让你的人给抓了,时隔这么多天你们才发现抓错人,你心里应该很懊悔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先生,趁着我们没有拿出最后证据的时候您还是自己承认了吧,免得到时候太难看,你虽然抓错了人,但毕竟是绑架,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就算了。」
李平义不见棺材不掉泪,说:「有什么证据你们就拿出来好了,用不着在这吓唬我,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你们说的话千篇一律,我听都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