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2 / 2)

霍永国手臂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被綳带吊着,「你们到底是谁,现在这是在干什么?马上给我散了,不然就全都给我抓起来。」

穆星辰看到该来的都来了,开口说:「我是谁各位媒体和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霍永国先生,我郑重的向你自我介绍一下,二十四年前常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是谁。」

闻言,霍永国脸色难看的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情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了,你却说听不懂,会不会有点此地无银的感觉?」

周围的群众附和道:「就是,我们都知道了你还说不知道。」

吵杂的附和声一声声的挑战者霍永国的耐心,他推开记者上前,伸手想去扯掉穆星辰的口罩,却被穆星辰拦住了手,「怎么,想看清我的长相好在记者会结束之后赶尽杀绝吗?」

霍永国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北国做出这样的事!」

「我已经说了,我是常家唯一的后人,怎么,难道你还能认出常家的血脉,看看我的脸就知道我是不是常家的人?」

闪光灯不停的闪着,霍永国难看的脸色全都被记录了下来。

穆星辰说:「二十年前的事你最清楚,可是你没想到常家还有人活了下来,我想知道常家消失这件事的人绝不仅仅只有常家保姆一个人,这北国但凡一些有了年岁的人应该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常家的事,这段时间以来我发出的声明想必大家已经很清楚了,至於常家到底跟睨霍永国有没有关系,我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穆星辰这雷打不动的性格最适合跟人谈判,周孜月跟白千山站在人群中看热闹,就连白千山都觉得这个年轻人说话不温不火的正好克住了霍永国的名门,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冷静的人,可偏偏穆星辰永远都是那么冷静。

周孜月抱着小胳膊笑了一下,白千山小声问:「你是从哪找来的这么个人?」

「不是我找来的,是来找我的,白爷爷,这没什么,您还没见过他更厉害的呢。」

「更厉害的?什么更厉害的?」

周孜月笑了笑说:「你一会就知道了。」

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霍永国不能任由事情跟着他的进展走,他指责道:「既然你说你是常家的后人,那么莫名死掉的那些官员全都是你杀的是不是?」

与其纠结二十几年前的命案不如先把眼前的命案解决一下,霍永国问完有些得意,继续问:「如果你是常家的后人,那么上次偷袭我的人也是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偷袭国家领导人是什么罪名?」

穆星辰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看着霍永国生气的脸色逐渐变的得意,周围人的呼应声也越来越大,记者们躁动不安的问:「常先生,请你回答总统先生的问题。」

一声轻笑,微乎其微,但因爲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不管是记者还是群众全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

这样的气氛看起来像是更偏向於常家的后人,就连霍永国说话的时候都没这么安静,现在却……

霍永国有些不满,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些记者一眼,穆星辰再次发出的笑声唤回了他的视綫,霍永国听到笑声,微微蹙眉,「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不好笑吗,试问一个平民和一位总统,谁更有能力悄无声息的杀人,将近二十个官员全都无声无息的死了,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查到凶手,更巧的是,这些人居然都跟当年常家的案子有关,与其说我杀了他们,不如说是有人想要灭口,你说呢,总统先生?」

周围的嘀咕声再次偏向於穆星辰。

他说的没错,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会杀了十几个人都没有被发现綫索,除非那些警察都是废物,再不然就是做这件事的人另有其人,而且是有权利压下整件事的身份,因爲他不知道这个自称常家的人到底是谁,所以至今爲止都没有「查到凶手」也就是没有办法嫁祸成功。

见大家已经被引到,穆星辰缓缓上前,走近霍永国,「至於你说你被人袭击,爲什么你被袭击的地方会是手臂而不是你的头?所有人都知道上次的记者会是你自己召开的,在召开之前一切都是保密的,没有泄露给任何人,就连场地都是你亲自选的,你觉得是我提前知道幷布置好一切的可能性大一点,还是你自己布置好一切准备嫁祸於我的可能性更大?」

「你……」

眼下霍永国已经完全沉不住气了。

记者和民众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孰是孰非更是分辨的显而易见,记者的矛头全都对准了霍永国,接连不断的问题,霍永国一个都答不上来。

周孜月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千山,「怎么样,我们家哥哥颠倒是非的能力强大吧?牛不牛?」

白千山都看傻眼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把局面给扭转了,确实有点厉害。

看了一眼自鸣得意的小姑娘,老爷子嘴硬的嗤了一声,「牛有什么用,你没瞧见他旁边那个小子到现在都一声没吭么,那小子笨嘴拙舌的,肯定要拖后腿。」

都这么长时间了,这爷孙俩还是这么喜欢相互拆台,周孜月好笑的说:「您就这么瞧不上自己的亲孙子啊?」

老爷子哼了哼说:「我只是提醒你别高兴的太早。」

白苏话是不多,但也不至於笨嘴拙舌,周孜月说:「你们两个吵架的时候冰蛋儿可从来都是赢你的,笨嘴拙舌,我真怕他再灵巧点您就气死了。」

白千山年纪大了最不喜欢被人拆台,可这一个两个的小崽子都喜欢当着他的面拆他的台,气人!

记者的问题或许是问的太快,霍永国一个都没答上来,面对这种种指责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平息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