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那对年轻人不要把所遇到的事乱说,因为那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倒不是他吓唬他们,而是作为普通人,彻底忘记这件事是最好的,虽然很难做到。
“你们在桃林过夜,没发生什么事吗?”男孩很好奇的问包大同。
包大同摇摇头,“没遇到什么事,不过那地方真的很晦气,我才住了一夜就摔伤了肩膀,还被一个疯子差点掐死。你没事别往那个地方跑,告诉你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我不就是例子?话说,这个疯子你认识吗?我看他在桃林里乱窜,似乎很熟悉这个地方啊。”
男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一次我在镇上玩时,看到我们镇上的医生把他送回市里的精神病院去,听说是他自己跑出来的。但他跑回到堂春,说不定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哦。”
听到这里,包大同脑海中的线索已经有了清晰之势。到了山下的镇子后,他谢谢了那男孩,并答应回头寄个掌上游戏机给他,然后就进了医院。
当然,那对青年情侣直接离开了。
不过,他在医院治病情况顺利,打听杨天的事就麻烦了。这家医院的医生大部分是外地迁来的,本地人比较少。但这些外地人已经和堂春人通婚,和当地人也没有区别, 所以对山顶村的事一样守口如瓶,而新来的年轻医生又什么也不知情。
在医院泡了整整一天,包大同忍耐着身体上的极度不适,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肯对他说明一些情况的人。那个医生恰巧是包大同的同乡,被包大同以他乡遇故知的言语打动,在饭桌上透露了一些事。这医生告诉包大同,疯子叫杨天,是多年前一个灭村惨案中的几名幸存者之一,可能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失常了,被收留在市精神病院,因为堂春镇只有一间综合性医院,有精神科,却没有专门的精神病病房。
奇怪的是,杨天总是能从保安措施严密的市精神病院跑出来,怎么关也关不住,好像有人半夜营救他似的。而且他经常跑到外省市去,因为衣服上缝有姓名和地址,所以每回又都被外地的警察送回。
最近,杨天连跑了三次,当然也三次被送了回来。这三个地方相距遥远,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去的。
包大同询问之下得知,送回杨天的三个城市正是发生凶案的三个地方,而且时间吻合。
现在情况很明确,帮助那对凶灵到处作案的人,就是这个疯子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