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敏儿顿时泪水横陈,人都吓瘫了去,
“那王妃打算如何处置奴婢,奴婢的爹和娘都是府上的管事,您又如何服众……”
这敏儿的父母皆是熙王身边伺候的,也是府内有头有脸的管事,此事着实枣手。
熙王妃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又剜了一眼丈夫,皱了眉。
敏儿察觉没了戏,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挣脱婆子的手,朝最近的柱子撞去,而恰恰徐云栖便立在那一处,敏儿哪里是真想寻死,便干脆往徐云栖撞来,徐云栖可是有些拳脚功夫的,侧身一避,探身一抓,拽住她的手腕,旋即使了个巧力,丫鬟便哎哟一声疼得跪了下来,两个婆子赶忙扑过去摁住她。
徐云栖趁着这个机会,握住了她的手腕,身为大夫的老毛病又犯了,顺手把了个脉,再打量她一番脸色,不免皱了眉,
“你并没有破身子!”
这话一落,屋子里诡异般的安静。
徐云栖最开始想的是,莫非这敏儿讹诈主家,可转念一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她忍不住,朝大公子裴沐襄望去。
裴沐襄震惊於徐云栖所说,正抬起眼朝这位弟妹看来,两厢视线对了个正着。
徐云栖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心情复杂地低下头。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敏儿,她尖叫一声,对着徐云栖哭道,
“您胡说什么,奴婢跟爷……明明……”
明明做了那事,她怎么可能没破身子。
这时,那裴沐襄已经窘得抬不起头来,他兀自立着,后脊蹭蹭往外冒着冷汗,整个人几乎无地自容。
熙王和熙王妃瞅见他这模样,再相视一眼,脑子冒出一个离奇的念头。
熙王妃毕竟是过来人,很快明白了什么,第一念头是不敢相信儿子这么年轻就……紧接着她为了挽回儿子颜面,对着徐云栖斥了一句,
“你胡言乱语!”
徐云栖从善如流退至一边,“儿媳知罪!”
唯独谢韵怡深深看了一眼徐云栖,旋即唇角掀起一抹嘲讽。
李萱妍听得云里雾里,只当徐云栖是想帮大嫂谢氏随意诹了个谎言,没有多想。
熙王看了一眼儿子白中泛青的脸色,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冷着脸喝了一句,
“此事皆是你咎由自取,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准许,哪儿都不能去!”
“至於敏儿,”熙王看着那天真懵懂的小丫鬟,十分为难,斟酌问熙王妃道,“还是收房吧,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