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子时,月盘悬在正中,将整座山野照的透亮。
两名暗卫提前安排了房间,裴沐珩拉着徐云栖进了屋子。
暗卫打了热水给二人洗漱,徐云栖在王府抆过身子,一路风吹也没出汗,径直便寻到床榻躺了上去,平日这个时辰她已睡得正熟,今日免不了昏昏入睡,裴沐珩入内沐浴换了干净的衣裳回来,屋内点了一盏小烛灯,昏暗模糊,裴沐珩喝了口水,往小塌望去,这是一间简陋的客栈,床榻是用简单的木板搭成,宽度只王府拔步床一半还少,徐云栖睡在上头,只剩不到半个身子的地方给裴沐珩。
裴沐珩吹了灯,轻手轻脚靠上去,轻轻将徐云栖身子一抬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
大约是不适应贴得这么近,徐云栖几番扭动身子。
免不了蹭到他,裴沐珩暗暗深吸一口气。
迷迷糊糊被什么东西硌着,徐云栖便转了个身,力道没控制住,这下不小心撞到他,疼得裴沐珩倒吸一口凉气。
徐云栖蓦地睁开眼,抬着乌蒙蒙的眼看他,
“怎么了?”
夜深人静,四下无声,徐云栖开腔才意识到周遭有多安静,立即便醒了大半。
裴沐珩神色晦暗看着她,慢慢挪动了身侧对她,“无碍……”
气息明显不稳,徐云栖听出端倪。
二人已有数日不曾亲热,年轻的身子血气方刚,床榻又窄,挨在一处难免抆枪走火,徐云栖明白的,她慢慢对着他躺下,整个背身便抵在墙上,相对而睡,二人呼吸交缠,裴沐珩一呼一吸均在她耳畔回响,贴着他睡,她身子不免又剐蹭到他,怎么都不舒坦。
暗卫就在左右房间睡着,这里明显隔音不好,两人都是矜持内敛的人,不可能放纵自己。
怕裴沐珩睡不好,徐云栖想了一个主意,她抬起半个身子,在他耳边低喃,
“我帮你。”
三个字轻轻叩在他心尖。
裴沐珩眉棱一挑,看着黑暗里模糊的轮廓,喉结不自禁来回滚动,不可置信问,“你帮我?”
在他看来,徐云栖不太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可就在她说完这话时,他又莫名地期待这位四平八稳的妻子,为他破例。
徐云栖小手覆上他的腹部,轻轻嗯了一声,浅浅的鼻音在夜间发散又发酵。
裴沐珩双眸一瞬发黯,连着呼吸也停顿了片刻。
不等他反应,她抽开他的腰带,软凉的手指伸进去,已在他腹部游走,比起方才在马背上,这一回触感更加直观,每一寸皆充满了力量的美感,起伏流畅,隐隐散发贲张的热度。
徐云栖指尖轻轻抚过他腹沟,每到一处,肌肤的灼热感瞬间滑遍全身,裴沐珩缓缓吁了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放轻,她用指腹描绘着每一处线条,处处结实硬朗,纹理分明,徐云栖行医也见过不少男人身子,肌肉松弛,大腹便便者犹多,不得不说,面前这男人身材好得无可挑剔。
就在她指尖触到他最下一块腹肌时,裴沐珩及时捞住妻子软糯的柔荑,暗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