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程桑桑的语气里有一丝失落。
宋娴捕捉到了,她问:“你真不告诉毅哥?”
程桑桑说:“不说,”一顿,见宋娴眼神闪烁的模样,又说:“你也不准说。”
宋娴说:“我肯定不说,没你准许,当年的事情打死我也不说。行了吧,小仙女。”
程桑桑弯眉一笑:“嗯,可以的。”
等程桑桑吃完一整个蛇果,宋娴才准备离开,即将走出病房的时候,程桑桑忽然喊住她。宋娴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却见程桑桑狡黠地笑了下,问:“你的公司不是在准备一个医疗剧吗?是在九院取的景对吗?”
宋娴说:“嗯,我和你们李院长都说好了。”
程桑桑说:“帮我一个小忙,别惊动我家里人,我想停职一段时间。”_思_兔_文_档_共_享_与_线_上_阅_读_
“多久?”
程桑桑比划了三根手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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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这都什么事啊……”
韩毅喝了口闷酒,对楚北说。
楚北觉得自己特别无辜特别可怜,一大早就毅哥一个电话过来,语气相当凝重。楚北还以爲有什么大事,吓得连忙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S市。
然后毅哥就拍拍他的肩,说:“喝酒去。”
楚北说:“一大早哪有酒吧开门?”
韩毅看他一眼,说:“不去酒吧。”
楚北有点反应不过来。
啊?不去酒吧还能去哪里喝酒?想当年毅哥可是酒吧一霸,在就把里拼酒就从没输过,不论哪一个国家。
他问:“那……那去哪里喝酒?”
韩毅指着楼上,言简意赅:“我家。”
楚北起初还有点不懂,但毕竟跟薛正平这个妻管严也混了不短的时间,走进门的那一刹那,电光火石间就明白过来。
哦……妻奴,肯定是嫂子不许毅哥去酒吧。
那天在易水山庄吃饭的时候,大伙儿都有眼睛看的。虽然说嫂子是挺温柔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毅哥有多在乎嫂子,尽管没给嫂子夹菜,可是嫂子想吃哪一道菜都没动手,他就直接把转盘转过去了,那道菜不偏不倚地就停在嫂子的面前。还有钓鱼的时候,大伙儿都一心一意钓鱼,就毅哥一心两用,大部分时间眼角的余光都在看嫂子,稍微有点阳光都怕晒着嫂子了。
韩毅拿了两瓶酒出来,一瓶红的,一瓶白的。
楚北有些感动,这么多年船长还记得自己爱喝哪一年的红酒。他立马拍胸口说:“毅哥,您说,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未料韩毅仰脖喝了口白酒,也不说话。
楚北明白,这肯定是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毅哥喝酒很少醉,但喝多了话匣子就容易打开。於是,耐心地陪韩毅一杯接一杯地干。终於,得到了毅哥的一句开场白。
——艹,这都什么事啊。
楚北正襟危坐,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然而话锋一转,毅哥开始说了:“你们嫂子和我冷战了。”
楚北懵了下。
哈?就因爲冷战?冷……战?
韩毅又说:“她作天作地。”
楚北顿觉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很多年前在飞跃号上喝多了的船长也是这么说的。身爲当年拍马屁跟着毅哥一块骂程桑桑大军的一员,他同样受到被惨痛修理一顿的下场。
至今,仍然心理阴影严重。
很快的,毅哥又发话了:“真他妈作,她就不能懂事点?就知道作!作作作!”
楚北闭口不言,但看毅哥这个模样,也觉得不开口不好,绞尽脑汁地想了句中立的话:“懂事的女孩挺少的。”
“啪”的一声。
韩毅拍了下桌子。
“艹,懂事的话就不是程桑桑,和其他女人就没有区别。”
两个小时候,楚北离开了韩毅的家。
他擡头看了眼天空刺眼的太阳,心里也纳闷: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