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不解地望着她,她也没有多说,只轻推了她的后背一下:「快去。」
……
若澄躺在床上,手抓着床头的围屏,一直被撞击着,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起初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进去,撑得她仿佛要被撕裂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她痛得浑身发抖,腰被他扶住,躲也没办法躲。
她望着床边烧的蜡烛,视野模糊,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晃。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疼痛逐渐被麻木取代,她总算觉得舒服一些了。
原来他当真是怜惜她,昨夜才没有要她的。今日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不得不承受他。她的双腿撑得酸疼,下身肿胀,也不知道还要这样多久。
终於,朱翊深俯下身抱紧她,闷哼一声,释放出去。
若澄绷紧的身体松软下来,在他怀里低泣,伸手推他,不要他抱。
朱翊深亲吻她汗湿的额头,低哑着声音道:「听话些。」其实他完全没满足,但她是第一次,恐怕不能再承受了。
若澄吓了一跳,僵在那里,果然不敢再动。
朱翊深还从未在女人身上得到如此多的满足和愉悦。她的身体就像这世上最精美的玉器,无一处不是上天的精雕细琢,除却还是稚嫩了些,但已足够让男人疯狂。整个过程的反应都十分生涩,完全没有要讨好他的意思,反而一直想逃,正是这样大大地刺激了他的征服欲。若不是她初经人事,他想着手下留情,绝不会一次就结束。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同样强大得可怕。
「还疼吗?」他摸着她身下问道。
若澄的身体缩了一下,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说道:「疼啊。都是你欺负我。」
他低笑,胸腔微微震动,将她搂得更紧:「小丫头,恶人先告状。」
若澄觉得很累,眯着眼睛,只记得他把自己抱进了净室,清洗了一下,然后又抱回床上。之后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沉入了香甜的梦境里。入梦前她想,自己以前都是瞎操心了。这个人那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也不知道当初兰夫人是怎么逃离他魔爪的。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一夜无梦。
若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忽然嘴唇上温热,头顶有个低沉的男声:「醒了。」
她愣住,抬眸看到朱翊深,意识到他刚才吻了自己。
她也不知道他醒了多久,是不是一直这样看着她,自己的双手还抱着他的腰身。她连忙松开手,脑海里浮现昨夜的一幕幕,脸红得发烫。她本来是叫他去北院的,没想到被他留在了这里过夜,不过好歹是待在一处了。
同时,她清楚地认识到,有了昨夜的肌肤之亲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彻底不同了。他们再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而是行过房的夫妻了。她好像不能再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看待。
若澄坐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穿着里衣,不是昨夜睡过去时的样子。她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朱翊深从背后抱住:「去哪儿?」
「我,我换衣服。」若澄偏过头说道。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根后面,她浑身都绷紧了。
朱翊深闻着她发上的香气,说道:「素云和碧云等在外面,让她们进来伺候你更衣。……还疼么?」
若澄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来,昨夜是素云和碧云跟她一起过来的,她们难道在外面等了一夜?那昨夜房中发生了什么,她们自然是知道了。若澄还是觉得不真实,如同经历梦境一般。只是浑身的酸疼告诉她,昨夜他们确实是圆房了。
她愣神片刻,朱翊深已经把人叫进来了。
素云和碧云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这留园的内室,除了李怀恩,还没有旁人进来过,她们也是第一次来。若澄扶着碧云起来,身下还有些酸疼,但她努力走得很平稳,绕到屏风那边换衣服。她的脖颈和胸前留下一片痕迹,看得碧云面红耳赤的,几乎可以想见昨夜有多激烈。
若澄换好了衣服,走到床前对朱翊深说:「王爷,我先回北院了。」
「不留在这里用早膳?」朱翊深坐在床边,一边套靴子一边问她。
「不,不了。」若澄现在哪里敢看他,只想快点从这里逃走。
朱翊深扬了扬嘴角,说道:「去吧。」
若澄如蒙大赦,行了礼,扶着素云和碧云赶紧离开了。
用早膳的时候,李怀恩发现王爷今日的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有笑意,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正想说两句话,忽然有人在外面禀报:「王爷,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