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被他整懵了。
“以后叫我容薄冰吧,很应景。”
“善善这个名字,和我不相配。”非要邪祟头子一心向善,还不如改名薄冰罢了。
善善满脸凄凉。
投胎成陆朝朝亲弟弟,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行了,少贫嘴,趴牀上去吧。”陆朝朝从空间掏出灵药。
善善慢吞吞的爬上去,如今快到夏季,衣裳穿的薄,一鞭子就将衣裳抽烂了。隐约可见背部翻开的血肉……
好在容澈控制了力道,否则,他一鞭子就能活活抽死善善。
“疼不疼?”这都是灵药磨成粉末所制,药效极佳。
善善脸上微白,额头都布着细细密密的冷汗,还倔强的说道:“不疼,一点也不疼……”若嘴里的嘶嘶声能收住,就更可信了。
“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就一张嘴硬。”姐姐白他一眼。
善善白皙的背上,还有几条贯穿整个背部的胎记。看着颜色鲜红,比寻常胎记更刺眼,令人触目惊心。
陆朝朝莫名心虚。
“姐姐,你还常备灵药呀?”善善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疼,在灵药撒上去后,就变得凉飕飕的,疼痛也减缓。
“常在江湖走,哪有不湿鞋。保命的东西当然要齐全。”
“善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一切跨过律法的事,咱都不能干。”
“站在正义的对立面,就会成爲众矢之的。”
善善躺在牀上思考了好一会儿,眼睛猛地一亮:“如果,我在律法的边缘疯狂试探呢?”
陆朝朝一顿,小手往后一背,两眼望天:“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
“善善,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她不求善善长成真善美的模样,但也绝不允许他爲祸苍生。
善善点点头,一瘸一拐的出门。
心里还美滋滋的,没挨姐姐打,姐姐还给上药了!
丫鬟瞧见小少爷瘸着腿出来,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他一番。见他眉宇松开,没了方才的模样,偷偷松口气。
“给夫人回话去吧,小少爷无事,让太医在府上候着。夜里不知会不会发热。”善善终究还是个孩子,身上又带着伤。
陆家众人都不敢大声喧譁,只觉府中气氛沉重。
奶娘夜里进来摸过几次额头,好在善善并未发热,府上才放心。
深夜。
容澈小心翼翼的摸进善善寝屋。
屋中还残留着药香,容澈眼神闪了闪。
善善背上有伤,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小脸挤压成一团,口水横流。
容澈偷偷掀开他的衣裳,鞭子抽的血肉翻开,整个背上寻不到一块好肉。红肿又骇人……
他颤抖着擡手摸了摸,眼中泪光闪烁。
别看他抽的厉害,背后哭的比善善还大声。
“臭小子,就不能让你爹省省心。你若长歪,我可怎么给容家列祖列宗交代。”
“就不能认错吗?和你爹强什么强?”容澈又气又心疼。
这死小子,愣是被抽的浑身发抖,也不肯认个错。
陆朝朝已经将灵药放在牀头,容澈小心翼翼的给他轻轻抆拭。
又看了善善好一会儿,容澈才退出去。
心里只琢磨着,善善原本并不懂爲官之道,以及敛财之术。也不知在哪里接触学来的。
屋内,一切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