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初恋47次
遥之只顾埋头吃饭,对於老爸老妈这动不动互相「调戏」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逸之则把扭头过去看的悯之的脑袋扳回来,低声跟她说:「别看,少儿不宜。」
悯之一脸懵懂地看着他。嚼着酥饼,腮帮子鼓鼓的,跟只仓鼠似的。
隔着老远的距离,尤嘉不能拍那小崽子的后脑勺骂他「胡扯八道」,只好就近掐了陆季行一把,嗔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
陆季行把她爪子拍开,淡淡瞥了逸之一眼,「老规矩,除了悯之,今天谁吃饭最晚,去帮阿姨洗碗。」
遥之埋头吃了大半了,尤嘉和他差不多也吃好了,只剩逸之一直在喂妹妹,面前的早餐剩一半还多。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逸之暗暗翻白眼,喂悯之吃了半碟蒸蛋,诚恳地说:「老爸你要是个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他老妈就是那祸乱朝纲的妖姬。
陆季行坦然地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潜台词是:别惹你妈妈。
陆逸之:「……」
天呐,昏君当道,人心不古,世道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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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之去了厨房帮阿姨洗碗,阿姨把他往外赶,「这里哪用得着你,婆婆一个人洗就够了,出去玩儿去。」
婆婆身材矮小,逸之站起来都快和婆婆一样高了,他伸手固住婆婆两边手臂,绷着下巴说:「答应的事要做到,我不能给悯之竖立坏榜样。」
跟过来当小尾巴的悯之拽着哥哥的衣角,狠狠点了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哥哥说的,肯定是对的。
逸之笑着去撸她脑袋上的毛。
「出去玩儿。」
遥之跟着爸爸去楼上舞房了,妈妈满屋子跑着在捉大白要给大白洗澡。
大白是个旱鸭子,一到冬天,更是对洗澡有种发出灵魂深处的抗拒,每次誓死不从的样子,都跟要拽着它上断头台一样。
她一跃跳到了悯之怀里,那只大胖猫把悯之撞得险些踉跄。
不知道为什么,悯之总觉得这样把大白交给妈妈似乎特别对不起大白,於是在尤嘉朝她走过来的时候,悯之抱着大白就跑。
小胳膊小腿儿,跑得还挺快。
尤嘉:「……」
跑着跑着,绊到地毯,摔倒了,脑袋磕在桌子上,立马红了一片,没破皮,但悯之皮嫩,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的,尤嘉也不管什么大白了,心疼地抱起女儿。
悯之倒是没哭,见妈妈心疼,还哄妈妈说:「悯之不疼。」
只是那小表情委委屈屈的,可怜得很。
尤嘉抱着女儿的小脑袋,「妈妈给悯之呼呼。」
大白趁机逃窜。大概是受刺激了,在家里四处作乱。
尤嘉后来去捉大白,悯之在后面给大白加油,说:「大白跑,跑快些。」那只猫最后一头撞到了逸之身上,逸之揪着它脖子后头那块儿皮,无语地看了他妈和他妹一眼,三两步走到浴室,把它按在了浴缸里。
悯之跟着跑过来,扒在浴缸沿上,心疼地看着大白。
她按了按大白的脑袋,仿佛要安慰它似的。
大白很有灵性地呜咽了声,语气颇委屈。
尤嘉在旁边乐不可支,觉得大白不愧是戏精猫,演技也是杠杠的。撸袖子给它洗澡,脸上是一种逼良为娼的不良笑意。
大白不出所料地炸毛了,在浴缸里乱扑腾。
……
逸之把悯之抱出去了,蹲在客厅里陪她玩儿画沙。
逸之从小比遥之浮躁点儿,多动症似的,以前从来都不会安安静静坐一会儿,更别提玩儿什么画沙的游戏了。这么看,悯之还真是居功至伟。
尤嘉给大白洗好了澡,拿吹风机给它吹毛,它大概是终於知道抗争也没屁用了,低眉耷眼地趴着,任凭蹂躏。
一副遭受欺辱,忍气吞声的可怜样子。
尤嘉故意气它,吹完了毛又胡乱蹂躏了一番,它龇牙咧嘴地冲她好一阵嚎,愤愤地跑了,蹲在飘窗上一下一下舔自己的毛。
陆逸之再次叹了口气,扬声对楼上说:「老爸,管管你媳妇儿啊,她再逗大白,大白要把家拆了。」
尤嘉冲他扬了扬拳头,「陆逸之同学,别逼我揍你啊!」
陆逸之:「……」他把悯之拖过来搁在自己怀里,「悯之,保护二哥哥。」
悯之忙抱住二哥哥,「悯之保护二哥哥。」
「嗯,乖。」
尤嘉:「……」
陆季行没多久就下来了,单手插在口袋里,姿态闲散,反正……习惯了。瞥了一眼浑身湿淋淋的尤嘉,摇了摇头,攥着她手腕把她拖到卧室去,边走边训她,「你几岁了?」
尤嘉跟着他走,摄像头追着她,尤嘉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挣了挣他的手,「哎」了声,「那个摄像机后头有人吗?」
陆季行侧头看了一眼,勾唇笑了,「你冲它打个招呼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