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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到那近在咫尺的黑色佛珠,秦梵甚至觉得自己那些嫉妒、难堪、等一切负面想法,是可耻而卑鄙的。

她想什么呢。

她想让谢砚礼把这串与程熹有关随身携带多年的佛珠丢掉。

谢砚礼嗓音又轻又低:“璨璨……”

秦梵迅速捂住自己的耳朵,“没有,我说没有!你别叫我小名了!”

她怕谢砚礼这样的亲昵,只是演戏罢了,激出来她的所有黑暗心思,然后漠然讥讽她的那些心思。

“别乱动。”

谢砚礼见她这毛毛躁躁,差点把输液管甩出去,动作熟稔地重新把她的手放回床边。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托着秦梵掌心时,黑色佛珠不经意滑过秦梵的细嫩的手背,她能清晰感受到佛珠冰凉又粗糙的刻纹抆过皮肤。

秦梵身子瑟缩了下,再也受不了这串佛珠在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去,仿佛在嘲讽她一般。

秦梵倏地推开谢砚礼,指着他的佛珠一字一句说:“如果我说,让你把这佛珠丢掉呢?”

“谢砚礼,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想要你把这串佛珠丢掉,以后都不许戴。”

“你会做吗?”

谢砚礼将她手背上的针头拔掉后,用旁边搁置的棉签按住她冒血珠的薄薄皮肤。

乍然听到这话,谢砚礼指尖微顿。

大概是没想到秦梵会说这样的话。

松开她的手背之后,谢砚礼站在床边,下意识地碰了碰垂落在掌心这串戴了已经十年的佛珠。

病房中空气近乎僵持。

谢砚礼安静地抬眸,看向病床上眼神清清冷冷的秦梵。

他语调淡了淡:“谢太太,除了这件事。”

第25章

谢砚礼离开医院时,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医院位於北城的最南边,环境幽静,人烟稀少。寥寥灯火之下,黑色迈巴赫在路上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从医院巨大的窗户往外看,能清晰看到迈巴赫驶远。

小兔回首望着病床上面色平静正在看剧本的漂亮少女,冲疑几秒:“梵梵姐,谢总真的走了。”

秦梵白皙面容毫无伤心之色,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嗯。”

“窗帘拉上,月亮闪我眼睛了。”

小兔:“……”

谢总都被梵梵姐气走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唉声叹气地关上窗帘,小兔走到病床旁边给秦梵倒水。

这时,秦梵的手机忽然响起,是蒋蓉的视频通话。